雖說不要摻和彆人的因果,可是人活在世怎麼可能沒有和周遭之人的因果,於是便有了這世間種種。
朱墨看高氏不說話:“陳夫人還是做好準備,畢竟陳家人多勢眾。”
“陳家如今隻剩陳燾一個遺孤,哪來人多勢眾。”高娥看了朱墨一眼。
朱墨不說話,這婦人說話和他家爺還真有幾分相似,讓他莫名的有一種壓迫感。
高娥到縣衙的時候,段勝輝帶了很多陳家下人在縣衙門口,看到高娥就指著高娥說她是謀害陳家滿門的凶手,讓她把陳燾交出來。
許博彥懶懶的坐在公堂上,這女人閒著沒事摻和陳家的事乾嘛,這次算是徹底栽到他手裡了。
“民婦高娥叩見許大人。”高娥行禮。
許博彥笑了一下:“陳家人狀告你謀害陳家滿門,並挾持陳家獨子,可有此事?”
“並無此事。”高娥不卑不亢的說。
“你胡說!”段勝輝立馬反駁“你打傷我姑父家下人,帶著我表弟離開,那些被你手下打傷的下人可以作證。”
“可有此事?”許博彥看著高娥。
他知道那人是蓮心,到哪兒都是直接闖。
“有。”高娥不否認。
“大人明鑒,她招了。”段勝輝立馬說。
高娥看著像猴子一樣的段勝輝:“隻是我那學生中毒了,段家人阻攔著不讓我帶他去醫館,民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大人明鑒。”段勝輝立馬行禮哭訴“我們回去的時候,隻見姑父一家都倒在血泊裡,那叫一個慘啊……”
高娥看著段勝輝惡人先告狀的樣子,之前蓮心把他丟出去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摔一下。
許博彥看著段勝輝那誇張的樣子,知道他在撒謊:“本官已經派人去陳家,等確定幾個人的死因再說,退堂。”
段勝輝愣住:“大人不能放過這惡婦。”
許博彥這才反應過來:“先把高氏收押。”
高娥有些無語,不過許博彥的性子就是這樣,他並不在意陳家人的死活。
“大人?”段勝輝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你想和她一起收押?”許博彥看著段勝輝。
“不是,不是……”段勝輝想好歹給個結果。
“那還不快滾。”許博彥不耐煩的看著段勝輝。
段勝輝不敢多說,隻好行禮離開。
許博彥瞥了高娥一眼離開。
高娥沒有被定罪,收押到臨時的牢房裡,雖然比地牢強多了,可是充滿了惡臭,地上的稻草上爬滿了各種蟲子。
牢房裡的女人看到她充滿了打量。
高娥已經忘記自己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環境了,找了一個空地清理了一下坐下,開始想許博彥的態度。
對於陳家的事,以許博彥的聰明才智估計一眼就看穿了。
隻是事實對許博彥來說不重要,怎麼對他有利才重要。
高娥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落到許博彥手裡。
朱墨看了高娥的態度回去複命:“爺是故意為難她的?”
“三條人命,為難她一點怎麼了?”許博彥玩兒著手裡的裁紙刀“誰讓她剛好出現在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