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開始談條件了。
高娥起身跟著白浩離開。
屋子裡的衙役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想到高大姐和新來的許大人好像也有交情,就和呂好打了一個招呼紛紛離開。
呂好有些著急,卻又不敢跟過去,想了想也一起離開。
高大姐出了這事,陳家人肯定會管,羅大剛他們也肯定會管,還是和他們彙合看看怎麼辦。
高娥跟著白浩到了後院,下人正在擺飯,桌子上隻有一副碗筷。
“民婦高氏見過許大人。”高娥恭敬的行禮。
“昨晚過的不錯。”許博彥幾分戲謔的說。
“托大人的福。”高娥低頭。
“知道感恩就好。”許博彥眼底有了笑意。
“不知大人傳喚民婦有什麼吩咐。”高娥那叫一個乖巧。
聽到吩咐兩個字,許博彥眼底的笑意更濃,看來她是知道自己的處境。
“本官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陳述昨天在陳家發生的事。”許博彥慢條斯理的說。
高娥略微猶豫了一下:“陳家獨子尚在,自可對簿公堂。”
許博彥身體前傾手肘支著桌子笑吟吟的看著高娥:“可是段家亦是陳家親眷,況且人多,采納誰的供詞,還是要看本官。”
高娥聽到許博彥這樣說,想把他畫到紙上,揉成碎末再踩上幾腳,不過臉上還是笑著。
不生氣!不生氣!
又不是第一次見他這德性。
“大人說的是。”高娥賠笑。
低低頭也沒什麼,大丈夫都能屈能伸,更何況她是大女子。
許博彥抬手示意了一下,白浩把段家裝了銀票的盒子打開放在桌子上。
“段家給了三千兩。”許博彥直接說。
高娥想段家挺摳門:“我家窮。”
許博彥像聽到了笑話:“是麼,那這個結果就隻能價高者得。”
高娥無奈,這是逼著她談條件:“在許大人眼裡黃白之物怕不是價值最高的。”
“這個你倒錯了。”許博彥一臉認真“既然要比較,那就得有個標準,黃白之物是比較簡單的標準。”
他就不信高娥不主動低頭。
“那……許大人覺得民婦手裡有什麼比較值錢。”高娥也不繞彎子,直接服軟。
“先說一下為何合縣鐵錠質量不同的事告訴我。”許博彥直接說。
他以為高娥不會知道太多,畢竟關係到鹽鐵,那都是高層次的問題。
所以他更傾向於高娥純粹因為鐵錠質量不同。
“這事說來話長。”高娥歎氣。
騙許博彥不太可能,鐵是大事,他若是派人查,肯定會查到她做過的所有事。
若被他察覺自己騙他,以後想再騙他就不容易了。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許博彥慢條斯理的說。
這個時候朱墨跑了進來:“爺……”他看到高娥立馬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