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許博彥也不避諱高娥。
“壩頭村的百姓跪在縣衙外為高氏請命,說高氏絕對不可能殺陳家人,其中還有陳家獨子陳燾。”朱墨回稟。
許博彥看向高娥:“你在你們村威望還挺高。”
高娥不是很意外,來多少人她不知道,但是肯定會有人來:“大人過獎。”
“繼續說鐵錠的事。”許博彥像是沒聽到朱墨的話。
高娥看著許博彥那草菅人命的表情:“大人要想聽的詳細一點,肯定要很長時間,若壩頭村來的有老弱婦孺,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就不好了。”
“所以你不要胡扯,不要撒謊,言簡意賅,本官才能儘快過去。”許博彥不和她討價還價。
高娥認了,就從雷老爹發現鐵錠質量不同開始說,雲家的事,衛家的事也沒有回避,但是沒說把雲葙送進宮的事,也沒衛榮波在鬼哭山。
許博彥是什麼人,聽完高娥說的這些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一個益順伯,竟然在覃州城私開鐵礦。
“我知道的也就這樣。”高娥一臉坦然。
“那你為何把要這件事捅到本官麵前來?”許博彥覺得高娥可不是會隨意給自己惹麻煩的人。
他一旦查鐵礦的事,肯定會懷疑她,所以她必有所圖。
“我又不敢明說。”高娥攤手。
“你倒是實在。”許博彥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那你想想你手裡還有什麼能換自己想要的結果。”
什麼意思?
就是關於鐵錠的事就是一個添頭?
高娥無奈:“我和段家嫡女段玉萍認識,在她選擇嫁給益順伯之前見過她,段玉萍之死沒那麼簡單,大人可以好好查查。”
“讓我一個小小的縣令查益順伯,虧你想的出來。”許博彥表示這個不算“再說我又不是公正廉明的青天大老爺。”
“許大人還是不要為難我一個民婦了。”高娥攤手“這件事鬨大了三千兩真的不劃算。”
許博彥微微垂眸:“鬨大了,怎麼?覺得可以向陶家求助,讓陶家斬草除根?”
“我不知道許大人在說什麼?”高娥直接否認。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看來賀堂春也沒那麼在意你的死活。”許博彥說著起身“升堂。”
這個高娥挺有意思,閒著沒事拎起來抖抖就能抖落點東西,看來在合縣也不會太無聊。
高娥想許博彥到底是什麼意思?
壩頭村的人幾乎全來了,齊齊的跪在縣衙外麵,願意用性命擔保高娥不可能殺陳家人,引得合縣不少人圍觀。
段家那邊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婦竟然會讓整個村子的人為她求情。
“爹應該多給那個縣令送點銀子。”段勝輝在一邊抱怨。
段世英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是一群刁民,再折騰也沒用,關鍵是陳燾。”
“他還小,應該沒問題。”段勝輝不確定的說。
“這樣,今天你到公堂上想辦法守在陳燾一邊,不讓他說話。”段世英吩咐。
“好。”段勝輝應下。
父子二人剛商量完衙門那邊就來人了,說開始審陳家人被殺一案,段家人跟著衙役去了縣衙。
壩頭村的百姓和來圍觀的人把縣衙圍的水泄不通,衙役高聲呼喊開路,才帶著段世英父子進去。
段勝輝到了裡麵眼睛就開始四處掃,看到陳燾就立馬撲過去,結果被蓮心乾淨利落的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