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高不到六尺,穿一件棕黃色褂子,繡著對稱的繡球紋,全身最粗的地方就是腰,還掛了幾塊玉佩在那裡懸著。
湯明德打量了一下高娥:“你就是樾園的主人?”
“我是樾園的管事。”高娥看湯明德已經坐在堂屋主坐,一副主人翁的姿態。
湯明德拍了拍一邊的盒子:“這裡麵是一萬兩金票,買下這樾園,你去同你家主子說一下。”
他打聽過合縣屋舍的價格,這一萬兩金票足以買樾園。
“不賣。”高娥直接說。
“這事你能做主?”湯明德也不生氣。
他走南闖北的做生意,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二世祖,但是他也要囂張一點,不能被人看輕了。
“能。”高娥很確定。
“那我同你們主子商議。”湯明德胸有成竹。
“我做得了主。”高娥眯了一下眼睛“到彆人家做客直接做主坐不禮貌吧?”
湯明德雙手放在扶手上端坐:“隻是提前坐一下。”
“你是擔心你活不到明天?”高娥嗤笑。
湯明德看著高娥:“小娘子嘴莫要這麼毒,指不定我就是你下一個主子。”
“我姓高,你還是先弄清楚樾園的情況再說的這麼囂張。”高娥示意了一下蓮心。
蓮心徑直過去,湯明德身邊的護衛上前一步攔著蓮心。
羅大剛直接出手,蓮心又走一步到了湯明德身前。
湯明德坐在圈椅裡無處可逃,被蓮心拎著後頸拎了起來。
剩下的護衛是想過來搭救的,可是自家主子被一個女子這樣拎著,他們不敢動手。
湯明德身上驚出了一層冷汗,不過很快就平複了,客氣的看著高娥:“你想怎麼樣?”
“把位子讓開。”高娥說著走到主位那裡,但是沒坐下。
湯明德頓時覺得自己小看這個婦人了,她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管事:“有話好說,我不買樾園了,我願意出百兩黃金致歉。”
他這個人就是能屈能伸、見風使舵。
高娥打開一邊的盒子,裡麵是整齊的金票。
她還是第一次見金票,拿了一張看了看,之後又放了進去,笑吟吟的看著湯明德:“我要是想全要呢?”
這人也太財大氣粗,出手就是一萬兩金票,相當於十萬兩銀子,就算換算成現銀那也是九十多萬兩。
湯明德的臉色白了一瞬,心想自己這是進了賊窩了?
不過隻是一瞬他就一臉嬉笑:“那就當我是孝敬你的。”
“真有錢。”高娥感慨著合上盒子“我可受不起你這孝敬。”她說著示意了一下蓮心。
蓮心拎著湯明德就扔了出去。
湯明德在地上滾了一圈半被他的護衛扶了起來,然後那一盒金票就丟到他腳邊。
“我們樾園是正經地方,隻是不賣。”高娥走到門檻那裡“你最好彆動什麼的歪心思。”
如果對方真動了什麼歪心思,高娥隻能說找死這種事攔不住。
湯明德看高娥的樣子,竟然是不把這一萬兩金票放在眼裡,到底是什麼來曆?
這個時候許博彥帶著一群衙役過來,湯明德看到對方穿著官服慌忙讓到一邊。
他再家財萬貫,見了官員尾巴也要夾著,尤其是不認識的。
“許大人來有什麼事?”高娥略微打量了一下許博彥,想他是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