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們丹陽社的人一起寫了好幾首悲秋詩,優中選優就是為了今天在青潭雅集上大放異彩。
畢竟今天他們昨天已經落了下風,今天不追趕回來,就隻能寫出石破驚天的詩才行。
“這本來就是一個事實。”杜維清看著呂庸。
呂庸輕笑了一下:“那就給你們一個強勢的機會。我們都是文人,看誰的文采更好。”
杜維清盯著呂庸,就知道他沒憋著好。
陳克輕拍杜維清的肩膀:“算了,我來。”
“好。”杜維清答應的那叫一個利落。
他有預感,陳克可能又要寫出什麼驚世佳作。
昨天他和高娥待了一會兒,回到學堂之後一直沉默,好像在下某種決心。
加上高娥之前說作弊,她肯定教陳克作弊了。
“這麼短時間,陳先生已經想好了?”呂庸打量了一下陳克,今天他不敢輕視陳克了。
“嗯。”陳克點頭,轉身走向水潭一邊的棧台。
秋詞和他的確出入太大,悲秋反倒更適合他。
想到他前世的重重,生出許多同感。
“他這是要乾嘛?”有人疑惑。
“不會是覺得自己不行,給自己壯膽吧?”
“怎麼可能不行,他昨天可寫出了秋詞。”
“彆忘了今天是悲秋。”
……
今天長公主沒來,濱王就自在許多,看到陳克走到高處的棧台上,也有點期望陳克能驚豔到他。
許博彥歪頭看著陳克,他有預感,陳克會驚豔眾人。
陳克清了清嗓子,太緊張了就微微側身:“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儘江河滾滾來。萬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念完之後陳克感慨頗多,他也是一杯濁酒都沒有,破衣爛襖度風霜。
下麵又是一片寂靜,他們以為秋詞已經是陳克的極限,結果陳克又做了悲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鄒喜直接叫了起來“一個人的詩風怎麼可能差彆這麼大。”
“你的意思是陳先生的抄彆人的?”杜維清質問“那你倒是說一下出處。”
鄒喜看向呂庸,丹陽社的人也相互看了看,他們都學富五車,看過的典籍文章無數,的確沒見過這首詩。
可是他們有同樣的疑惑:一個人的詩風不可能差彆這麼大。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許博彥坐直了慢慢說“看世間百態,自然有千般感悟,不一定非是自己經曆的。”
“對!許大人說的對。”洪升叫了起來。
有陳克這首詩,今天又要壓丹陽社一整天了。
呂庸拳頭握著,陳克寫了這首詩,他們準備的詩就顯得狗屁不通。
若是他先作出,可以說是拋磚引玉,現在就是徒增笑柄。
“我們走。”呂庸說著就走。
“哎……”杜維清慌忙攔著“我們以文會友,呂大才子生什麼氣。”
這話聽到呂庸耳朵裡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昨天他多少還有點麵子,今天就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踩。
“怎麼?你們這雅集是能來不能走?”呂庸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