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王狐疑了一下隨即變成狂喜。
他在合縣也不認識什麼人,尤其是讓高氏帶信的人。
肯定是金如意。
高娥給了信轉身就走。
她不知道雀兒在信裡寫了什麼,但是濱王知道是雀兒肯定會問,她回答肯定是騙人的,這樣不好。
濱王欣喜的打開信,表情瞬間變的凝重。
青鳳?
信上就毫無感情的寫著幾個字:你今天留在青潭峽,我以後不叫你舅舅。
簡直和她娘一模一樣。
濱王抬頭找高娥,已經看不到人影,乾脆起身去找。
他這段時間不在京城,並不知道青鳳出事的事,但是他知道青鳳為了避開和朔西的聯姻不在京城。
難道也跑到合縣了?
不對,他們母女不對付,若是青鳳真的在合縣,皇姐肯定會和他說,讓他照看一下。
可是字跡和語氣都是青鳳的,做不了假。
濱王找了一圈才找到在後廚帳篷裡的高娥:“這信是誰給你的?”
“我不能說。”高娥很堅定的說。
“那人在哪兒?”濱王猜到青鳳不會讓高娥說。
“我也不能說。”高娥搖頭。
“你可知道……”濱王差點兒說出青鳳郡主的身份“她還說了什麼?”
“就讓我把信給你。”高娥攤手。
濱王打量了一下高娥,心想罷了,青鳳既然能讓高娥帶信,人應該沒事,他還是去問問皇姐是怎麼回事。
反正今天不在青潭峽也沒什麼事。
本來還想看看陳克今天能寫出什麼詩,回頭知道也行。
“那我先走了。”濱王想回頭讓寧致遠盯著高娥,就不信找不到青鳳。
高娥點頭。
呂庸坐在長公主的馬車裡,葉臨川被趕出去騎馬。
“陶家有什麼資格和本宮談條件。”長公主不怎麼喜歡呂庸這一款,天天端著一張臉,活的跟雕像一樣,其實虛偽的很。
“並不是和長公主談條件,就是……長公主總得護著點自己的狗。”呂庸拱手頭低的很低。
長公主聽到呂庸這樣說大笑了起來:“你倒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一場小小的雅集,就值得本公主指鹿為馬?”
她已經知道陳克昨天寫的詩,驚為神作,所以打算今天再來看看,結果被呂庸求上門了。
“一場小小的雅集當然不值得讓長公主指鹿為馬,而是長公主本身可以指鹿為馬。”呂庸恭維。
長公主瞥了呂庸一眼:“哼!陶家千裡迢迢的來為難這麼一群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是為難一群人,而是和雅集組織者陳家有點過節。”呂庸也不隱瞞。
“陳家?”長公主想是陳克家,那就更小了。
“是,想必長公主知道陶家人在牢房裡被殺的事情,之前陶誌宇公子來合縣也是下落不明,都和陳家有關。”
長公主可不認為陳家有那樣的膽量:“陶家的事本宮並不關心,想讓本宮做事就要拿出點誠意來。”
“是。”呂庸點頭。
“讓陶家給本宮送兩斛珍珠。”長公主直接說。
呂庸吸了一口冷氣:“珍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