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測量,付自安覺得恪物院肯定有辦法。但是,他沒有進入恪物院學習過天文曆法。所以,他也不知道這種辦法是什麼。
那便自己提一種好了。那就是以月亮後麵的某一顆星星為參照物。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測量月亮中心相對於這顆參照星的仰角與方位角。
為了測量需要製造一種儀器,暫且定名為“觀星儀”。對恪物院的工匠而言,造它應該非常簡單的。
付自安詳細的敘述了觀星儀的結構。一個有刻度的中空銅管,內置瞄準十字,用來定位天體中心。配合一個可以轉動的刻度盤,用來量角度。找個手穩腳穩的武修來用也可以,再不行就加個三腳架。
量出數據之後,再進行計算便可。
還是一樣,付自安寫明了原理,計算方法,可能存在誤差的點。以及沒有術法介入時的替代方案。比如如何計時,以便同時開始測量之類的。
這些東西一點點的寫下來,也是萬字長文加圖示若乾啊。大幅的金粉箋付自安寫了一張又一張。
寫到其它士子都做完了題,全一股腦的跑到了大堂外看熱鬨。
學官一趟一趟的往天上宮去報信:“少上造寫了一張。”……“少上造又寫了一張,山長還是不許旁人靠近。”……“少上造又寫了一張,還讓我不要再問了。”
其實也不是很久,一個時辰左右。
對付自安而言,在連續不斷的回憶和思考當中,時間過的更是快,感覺自己就喝了兩杯茶而已。
但對於其他人而言,那簡直是度秒如年。多少次見付自安寫完一張了,高相國和龍應圖便跟山長小聲商議,是不是把那寫好的先拿來看看?
然而山長更是賣關子、打啞謎的行家,老謎語人了,很耐得住性子。每次都搖頭,示意眾人安靜。
有這位在前麵擋著,付自安倒是舒坦了。其他人,差點沒憋出個好歹來啊!
然而這一切,終歸在付自安停筆時迎來了結。他放下筆,翻看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順序。這時大家便能想到,應該是寫完了。
隻聽付自安道:“好了,寫完了。先生可以閱卷了。”
“嗡——!”
癟了半晌的眾人,紛紛長籲短歎。
“呼……可算是寫完了。”
“哎呀呀,急煞人也。”
“快去稟報,快去稟報。”
對於此番嘈雜,付自安隻是笑笑,他很能理解彆人想看熱鬨的心理。甚至可以說付自安是故意弄出這番熱鬨來的,有人看就很好嘛。
然而先生們對此卻非常不滿。尤其是山長,難得的見他板著臉訓斥:“保持肅靜!再吵鬨就攆出去!!!”
言罷,山長大步流星走到付自安桌前,接過付自安遞來的卷紙,便低頭看了起來。另外兩個先生也是踮著腳的在一旁看。
這一看,三人的姿勢就保持了半晌,誰也不敢說話,呼吸都儘力的放輕。整個中書政堂安靜的隻有金粉箋相互摩擦而發出的“沙沙”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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