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肩並肩一起走的時候，司墨珩仍舊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問，“你跟他在一起逛街的時候，開心嗎？”
時苒毫不猶豫地點頭，“開心。有人陪我逛街，充當我的翻譯，還主動為我付錢。跟這樣的人一起逛街，我怎麼會不開心。”
司墨珩都快氣死了，但還是按捺住性子問道，“那你覺得你是跟我逛街的時候開心，還是跟他逛街的時候開心？”
時苒淡淡地回了句，“你沒必要跟他比。”
司墨珩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難道說，在她心裡他是不需要跟彆人比較的類型？
司墨珩含著一絲期待看向了時苒。
晚風撩起時苒的發絲，她的側顏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朦朧。
她的語氣淺淡，顯得格外平靜，“因為你跟他沒有可比性。他太好了。”
這一句話直接摧毀了司墨珩所有的期待。
他怔怔地盯著她看，一開口，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在你心裡他就這麼好嗎？”
時苒果斷回答道，“對。他特彆好。”
他是她心裡的溫柔白月光，也是她的榜樣。
他是最完美的存在。
司墨珩的心都快碎了，“你就這麼喜歡他？”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看起來格外落寞，甚至還有些無助。
時苒伸手捋了捋自己飄揚的發絲，用近乎空靈的聲音說道，“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我覺得他很好，把他視為偶像。但要說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又好像不是。有點朦朧，不夠真切。但他的好是毋庸置疑的，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覺得他特彆好。”
轉頭看著時苒的側顏，司墨珩的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和他是不一樣的。
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很乾脆。
就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是時苒一樣。
這就意味著，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都是空氣。
可是時苒不一樣。
她的心思敏感又細膩，對她來說，所有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她對每個人的感情都不一樣。
她或許是喜歡他的，但同時她又是清醒的。
她對他的感情摻雜了太多他沒辦法理解的情緒，最後混合出了痛苦、迷茫、掙紮的底色。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格外痛苦。
她為什麼不能全心全意地喜歡他呢。
為什麼他們兩個的中間總是隔著這麼多人。
或許跟她在一起，不動感情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感情從來就由不得人。
一旦喜歡上了，就怎麼都放不下。
“苒苒。”司墨珩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
“你能不能隻喜歡我一個人，彆喜歡其他人。尤其是溫瑾言。”
時苒果斷地搖了搖頭，“我做不到。我喜歡的人很多。我覺得溫瑾言很好，蘇蘇很好，溫大小姐也很好，還有楚詞和陳杉。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司墨珩不滿地斥責道，“你不可以這麼花心。”
“我不是花心，我隻是覺得他們都很好。我的世界不可能圍著你一個人打轉。”
“那你要圍著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