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雨傘往她那邊傾斜,他把她護的很好,卻顧不上他自己。
應該沒有哪個女生會不為這種細節心動吧?
而且真的不怪她過分在意細節,主要是從這些細節裡真的能看出很多問題。
他對她的在意,全都化在了這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細節裡。
現在的他胸前彆著一枚鑽石胸針,這應該就是自己之前送給他的那一枚。
她隨手送他的東西,都有被他好好地珍藏。
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可真好。
見時苒站在原地直直地盯著自己看,溫瑾言好奇道,“在看什麼呢?”
時苒收回思緒,柔聲道,“看你的肩膀。你看你都打濕了。彆光顧著我,也遮著點自己。”
“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回去洗個熱水澡就好了,我身體好得很,不會這麼容易生病的。倒是你,可千萬不能淋濕了。你要是感冒發燒了,我能心疼死。”
聽著他說出口的這些關心的話,時苒的內心五味雜陳。
他對她越好,她心裡就越是難受。
時苒收回視線,繼續提著裙子往下走。
她低著頭,一步一步地踩在腳下的台階上。
忽然,她的視線裡出現了另外一把黑傘。
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時苒不動聲色地鬆開了溫瑾言的手臂。
時苒和溫瑾言撐著同一把傘站在台階上方。
司墨珩一個人撐著傘站在台階的最下方。
他抬起頭注視著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同時低著頭看向他。
一時間,氣氛格外沉默,沒有一個人主動開口說話,隻有雨點不停歇地往下落。
滴答滴答。
仿佛是三個人內心不安的具象化表達。
司墨珩主動往台階上走,他來到時苒的麵前,默不作聲地朝她伸出了手。
時苒轉頭看向溫瑾言,輕聲說道,“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親自送我。”
溫瑾言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沒事,應該的。”
說完,溫瑾言那帶有敵意的眼神就落在了司墨珩的身上。
自始至終,司墨珩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隻是當他的視線遇上溫瑾言的視線時,空氣裡的硝煙味在順著水汽彌漫。
昔日的好友。
如今的情敵。
以後再見麵,是敵非友。
時苒低頭看著台階,小心地從一個男人的傘下來到另一個男人的傘下。
溫瑾言還不忘把雨傘往她的方向遞了遞,免得她被雨水打濕。
交換結束,司墨珩緊緊地摟住時苒的腰,明晃晃地當著溫瑾言的麵宣誓自己的主權。
看著司墨珩搭在時苒腰間的手,溫瑾言不管怎麼看都覺得無比刺眼。
他當然清楚司墨珩是故意這麼摟著時苒的。
可他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司墨珩摟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