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生病讓她的胃口變得很差,稍微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喉嚨乾的難受,喝粥喝得她喉嚨痛。
時苒抗拒地彆開臉,然後繼續躺回到床上休息。
看著這一碗好像被喝過又好像沒被喝過的白粥,司墨珩疑惑地問她,“不喝了?”
時苒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行吧,要是一會有想吃的記得跟我說。”
時苒又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閉上眼睛嘗試再次入睡,結果卻越睡越熱,她睜開眼睛無助地看著他,“熱。”
“我去把空調的溫度調低一點。你把被子蓋好,不許蹬被子。”
“好。”
調完溫度,時苒的表情看起來稍微舒服了一些。
結果沒過一會,她又說,“冷。”
“……那我去調高一點。”
生著病的時苒格外折磨人,體溫一會一個樣子。
一會喊熱一會喊冷。
突發奇想要吃東西,結果真的拿來了又不想吃了。
她躺在床上睡覺怎麼睡都覺得不舒服,枕頭一會嫌高一會又嫌低。
到了黃昏時分,她總算是舒服了點。
整整一天,時苒就喝了那麼幾口白粥。
她生著病所以胃口不好。
不過司墨珩就比較慘了,明明沒有生病,但為了照顧她,他愣是一整天都沒時間吃東西,還要跑來跑去地給她拿東西處處照顧她。
生了病的時苒雖然比平時更鬨騰,但也比平時更依賴他。
她靠在他的肩上被他喂著藥,哼哼唧唧地訴說著她的難受。
睡覺的時候總是要握著他的手才肯睡。
雪白柔嫩的小手綿軟地放在他的掌心裡,險些把他的心都融化。
如果他伸出手摸摸她的臉蛋或者腦袋,她不僅不會反抗,還會故意蹭一蹭他的掌心。
乖巧地像隻柔順的小貓。
這可是他平日裡得不到的特殊優待。
麵對這樣的她,哪怕是被她呼來喚去,他也毫無怨言。
能夠為她做一些事情,是他的榮幸。
能夠被她依賴,更是極其幸運的事情。
晚上,躺了一天的時苒決定去浴室洗個澡。
身上出了汗不說,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的那身衣服,她都快嫌棄死臟兮兮的自己了。
所以當司墨珩拿著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時苒正在努力地撐著床沿想要下去。
“你要乾嘛?”說話間,司墨珩趕緊把藥瓶放到一邊,然後趕緊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洗澡。難受。”
“你現在怎麼洗澡,你頭還暈著呢。”
時苒委屈巴巴地又重複了一次,“難受。”
司墨珩拗不過她,隻能選擇妥協,“那我扶你去浴室。”
“嗯。”
司墨珩不太放心地問她,“你一個人可以嗎?”
“嗯。”
“但你現在這樣,我放心不下。”
時苒反問,“那你幫我洗?”
聽到這句話,司墨珩的臉猝不及防地紅了,“我……我找個人幫你洗。”
時苒搖搖頭拒絕了,“不要。”
“為什麼?”
“我不喜歡彆人看我的身子,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