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說到做到，真就隻張嘴不動手。
她靠在枕頭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著他的投喂。
看到不小心留在她嘴角的湯汁，司墨珩還細致地拿起紙巾替她擦了擦，“你說，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伺候你。”
時苒完全不會被他pua，懟道，“那可多了去了。我又不是沒人要，追我的人一大把。”
“你讀書的時候就這麼受歡迎嗎？”
“是啊。雖然這個世界上美女很多，但美成我這樣的，實屬罕見。”
“……”
司墨珩難得語塞。
雖然她說的確實是事實，但配上她這傲嬌又自戀的小表情怎麼就這麼好笑。
“既然你讀書的時候那麼受歡迎，怎麼沒趁讀書的時候順便談個戀愛？”
“想跟我談戀愛的沒錢，有錢的又想包養我。你說我選誰？”
很顯然，時苒的這句話是在自我調侃。
畢竟追她的人裡麵不乏豪門公子哥。
但她讀書那會，寧願辛苦點搞兼職也不想從男人身上撈錢。
甚至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一旦談戀愛，她不僅攢不夠自己的生活費，還得倒貼。
實在是不劃算。
所以就斷了談戀愛的念頭。
再加上那會還有溫瑾言這樣的完美偶像作為對比，校園裡的那些男人她就徹底看不上眼了。
但是司墨珩卻來了興致，“你上大學的時候就有人說想包養你？”
“嗯呐。”
“那你怎麼沒答應他？”
“我覺得做人還是要有氣節吧，不能為了五鬥米折腰。”
司墨珩忍笑，“那後來為什麼又願意了？”
時苒幽幽地歎了口氣，“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挺好的，看來是我拉高了門檻，以後你再遇到那樣的可就瞧不上眼了。”
時苒眉頭一皺，“以後？”
司墨珩趕緊改口，“說錯了，沒有以後。”
時苒推開了他的手，警告道，“如果你追我隻是為了勸我繼續給你當情人，那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我沒興趣。”
“那如果我是想讓你當我的女朋友呢？有興趣嗎？”
時苒搖了搖頭，“沒興趣。”
“那你想乾嘛？”
“我想讓你給我當情人。”
“那我也沒興趣。”
說完，司墨珩把手裡的碗放到了一邊，然後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他們二人的對話。
“我沒搞懂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既不想當我的女朋友，也不想當我的情人。那你吊著我是想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想讓你當我的情人。”
“那和讓你當我的情人有什麼區彆？”
“當然不一樣啦，區彆就是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主動的那一方。我想當擁有主動權的那個人。”
“所以說，你要包養我？”
時苒沉默了。
半晌，吐出一句極其無奈的話，“我養不起你。”
“所以呢？我們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繼續睡在一起？”
時苒的氣勢弱了下去，說話也沒什麼底氣，但還是反問道，“不行嗎？”
“你覺得呢？”
見時苒垂著頭不吭聲，司墨珩索性開門見山，“你應該能感覺得出來，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要不然這個點我不會在這裡陪著你。但是你呢，你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認真對我。你就是想玩我，對嗎？”
時苒的回答也很坦率，“我不想跟你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