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上前檢查薑貞的傷,還好都是皮肉傷。
保險起見,薑貞吞了幾粒解毒的藥,二師姐也拿出解毒藥粉撒在她傷口上。
九師姐狠狠地看著刺客消失地方向:「算他們走運。」
幾人看著一地的刺客屍體,少說也有百來具。
夏王和吳公公帶著大隊護衛也趕回來。
「姐姐,你受傷了!」夏王大驚失色,「吳公公,叫太醫。」
薑貞抬了抬手:「不用,小傷。」
大師兄和三師兄正在檢查幾具刺客屍體,其中有幾個腰間藏著銅幣。
大師兄將銅幣交給飛影:「師父,好像是北涼的銅幣。」
北涼?
夏王一手抓過銅幣,翻來翻去看了又看,的確是北涼的,他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北涼王?」
他將銅幣遞給薑貞,薑貞仔細查看,發現銅幣確為北涼的。
但是身上有北涼的銅幣不代表就一定是北涼的人。
薑貞走到一具屍體前,蹲下來仔細查看這些人的長相和穿著,外麵的黑衣、裡衣、鞋子
「發現什麼了?」飛影走到她旁邊問道。
薑貞站起來解釋:「刺客身上的錢幣雖是北涼的,但是衣服的料子和做法,卻是盛國常用的棉麻款式。」
「難道是盛國的刺客,為了栽贓北涼才故意放北涼的銅錢?」大師兄也走過來。
薑貞搖搖頭:「有可能是栽贓,也有可能是合夥。」
夏王心裡咯噔一下。
小時候聽魏大人說過,父親囚禁過北涼王的母親西疆夫人,北涼王當年是有過攻打夏國的想法的,可是被西疆夫人製止了。
夏王從小就知道要提防著北涼,就怕北涼王牧蒙康會複仇。
心事重重地回到寢宮,宮女們抬上來的點心也沒能吃多少,剛才驚嚇過度,他一回寢殿倒頭就睡了。
迷糊之間,他仿佛看到牧蒙康騎著北涼的高大駿馬,帶著大軍,攻進皇宮來要他的命。
夢裡的牧蒙康用劍指著他,漠然地說道:「父債子償。」
「啊!」夏王被嚇醒了。
他坐起來拍胸口——還好隻是個夢。
「陛下。」宮女們聽到他的喊聲,趕忙跑進來查看。
「嬤嬤呢?」夏王滿臉冷汗,問其中一個宮女。
宮女福禮回話道:「嬤嬤剛才打了招呼,她和飛影大人在追查刺客身份,今日晚些回來。」
夏王點點頭:「傳膳。」
宮女們領命將一桌佳肴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