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拿起筷子,卻沒什麼胃口,又放下筷子,說了聲「撤了吧」便坐在寑殿發呆。
沒一會兒,夏王的寢殿裡便響起器物被摔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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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薑貞終於回宮,與飛影驗屍時並沒找到其他的蛛絲馬跡。
這批刺客應該就是盛國來的,這樣大批量武功高強的刺客,除了盛帝,他們想不出第二個幕後指使人。
盛帝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為什麼偏偏要在四年後的今日動手?
皇宮後麵的草場,外圍重兵把守,這些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這些都是疑點,飛影和崔將軍已經去查了,相信不久便會有結果。
她走回宮時,沒想到夏王還沒有睡。
金龍宮的宮女看見她回來像是見到了救星:「嬤嬤您可總算是回來了,陛下睡不著,一直在寑殿發脾氣。」
薑貞一身黑衣還沒有來得及換,身上的傷口已乾涸。
她飛快跑至寑殿門口,隻聽見夏王在吼宮女:「嬤嬤怎麼還沒回來,你們給朕去叫她!」
轉頭看見薑貞直直地站在門口,披頭散發的夏王終於停止了發脾氣,猙獰的臉上露出笑容:「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陛下,您病了麼?」薑貞走上前,抬起手試了試夏王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燒。
她扶著夏王走到龍床邊坐下,好言相勸:「陛下,這是怎麼了?」
這是四年來她第一次看到夏王情緒失控,像是某種臆病。
夏王笑得很蒼白:「沒事,你回來就好了。」
周圍的宮女見狀,紛紛退出寑殿,將門關好。
夏王雙手環抱薑貞,頭靠在她肩上,喃喃自語:
「我隻是有些害怕。」
說著說著,他哭了起來:
「父親從來不曾喜愛過我,母親死了這麼久,父親從不曾祭奠過。可是卻願意挺而走險去盛國祭奠西疆夫人。」
「牧蒙康是西疆夫人的大兒子,父親曾養育過他。很小的時候我便知道,在父親眼中,我根本不如牧蒙康聰慧,所以父親不曾教過我太難的學問。」
「他在世時,國家由他治理,看似為我鋪路,實際上隻是父親不放心我。」
「父親嫌棄我平庸,我一直是父親的遺憾,這些我都知道的。」
「可是平庸又有什麼錯呢?他教的,我就是學不會,又有什麼錯呢?」
夏王開始啜泣:
「錯就錯在牧蒙康太優秀了。都是牧蒙康的錯!」
「姐姐,我真的怕,怕牧蒙康會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踩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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