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來,盛帝逐步加重賦稅。
儘管顧翦之和張宰相等一眾臣子極力反對,盛帝也沒有停下加稅的決定。
百姓雖有不滿,但是眼見宮裡的一切奢侈宴會都停了,盛帝和嬪妃們的吃穿用度也大幅減少,大家日子都過得清貧,也就沒有多少怨言。
百姓和宮裡節儉度日,軍隊卻在擴建,北方統帥任忠和南方統帥範淩贇也頻繁進出京城,是人都能看出來,盛帝這是準備打仗了。
顧翦之一直忙於政事。
由於盛帝日益嚴苛的政策,很多行商之人不得不放棄本業遠走他鄉,普通人經商門檻越來越高,加速百姓貧困,導致社會混亂,各地案件四起。
儘管顧翦之多次諫言薄賦輕徭,但是盛帝一門心思隻想擴軍,並不聽他的。
有時候說多了,盛帝就將他貶到簌城去呆個十天半月,等自己的氣消了再把顧翦之撈回京城。
他不是沒想過要罷免顧翦之,隻是,若在這時沒有顧翦之這樣的清官去解決百姓的實際矛盾,怕窮苦的百姓們會集結起來造反。
顧翦之便這樣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地過了四年。
每日清早起來,收拾好就去上朝,下朝就去禦史台辦公務。
有時去禦書房規勸盛帝;偶爾大理寺有懸案,他也會出馬;時不時還會到各地巡視,解決民間不少不平事,查處地方上的貪官汙吏。
顧老夫人本來還會催他成親,為此也與其他官員府的夫人走動過。
可顧翦之太忙,根本不去相看。
漸漸地,顧老夫人發現兒子鐵了心不準備娶妻,催不動,也就不催了。
忙完公事,顧翦之偶爾也會去馮宅歇息。
那裡還留著薑貞的一些物件,比如櫃子裡的衣物和抽屜裡的通關文牒,他一直沒敢再打開看過,怕睹物思人。
睡在臥房的架子床上,他時常會想起與薑貞在一起時,那些曾讓他心醉的畫麵。
隻是每次想起,都會讓他心碎。
當然,顧翦之並不一直辦公務,休沐時也會換上便衣到平官茶舍吃些小菜,喝點小酒,聽聽小曲兒。
可笑的是他活了快三十年,能與他聊上幾句家常的,也就隻有平四郎了。
說來也奇怪,以前還挺討厭平四郎的。
但是當他渾渾噩噩走進平官茶舍時,平四郎像老朋友一樣招呼他,並與他聊起薑貞;
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和平四郎其實沒什麼區彆,都是不被小香選擇的那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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