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星城市政府辦公樓依舊燈火通明。
天空泛起一絲淺灰,東方微亮,而李一凡早已換上西裝,站在窗前,眼神沉靜。
這一夜,他沒有合眼。
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因為——太清醒了。
整個國家都還沒完全意識到這場危機的真正性質,但他已經站到了前線。
不是代表星城,而是代表這個國家裡,唯一有可能對抗“非戰爭型全麵封鎖”的城市係統。
而反擊,從這一刻起,真正開始。
上午八點,瀟湘省委辦公廳對外發布通知:
“組織部金融調研工作小組,即日起進駐星城市,圍繞城市產業基金運作規範性、財政與金融聯動機製、地市權限邊界等問題開展專項調研。”
通知用詞極為克製,卻傳達出極為清晰的信號:
中央不動,省裡要先動了。
星城市的權力、資金、組織節奏——到了他們必須介入的時候。
但他們忘了,李一凡不是被動應對的人。
同一時刻,李曉薇身處四九城。
大夏社駐瀟湘分社的辦公室裡,她正與來自歐洲三家智庫的駐四九城代表進行視頻連線。
“我們不是要求你們為中微辯護。”李曉薇看著鏡頭,語氣冷靜有力,“我們是要求你們——還原真相。”
“如果德國默克今天受美國施壓切斷與中微合作,你們可以保持沉默。”
“但明天,美國就會逼你們斷掉西門子在華自動化業務,後天,就是你們的大學科研團隊進出口限製。”
“我們幫你們擋第一刀,但你們必須把我們這一次的抵抗,寫進國際智庫文件、輸入全球數據庫。”
視頻另一端沉默良久。
最終,巴黎戰略研究院代表點頭:“我們答應。”
“但要你們把中微的技術路線、資金審計、國際合作結構全部透明開放給我們。”
林曉薇回了一句:“我們等這句話,等了十年。”
與此同時,香港中環金融區。
凡星投資香港分部的辦公室內,李明傑坐在交易室中央,一組清晨六點才更新的信號圖閃爍在投影上。
“華爾街的貝裡頓量化對我們兩筆基金下達觀察標記,下一步極有可能聯合其他p逼迫基金管理層交出底層持倉數據。”
“摩根大通子公司試圖凍結我們在新加坡那支對衝產品的美元清算通道,理由是涉嫌參與‘戰略性敏感行業’。”
李明傑眉頭不動,隻淡淡一句:“好,很清楚,他們要的不隻是數據,是我們戰略結構的全貌。”
“把那批在開曼注冊的子基金重組一下,動用瑞士信托通道,把與中微相關的那一部分資產,剝離成主權級封閉基金池。”
助理愣了一下:“你是說……不再接外部資金?”
李明傑點頭:“對,這一池基金,隻為一個目的存在——保護中微和與其耦合的全部生態。”
“我們與他們不在一個層麵上鬥,他們玩的是金融工具,我們打的是技術存續。”
中午十二點,李一凡在市委常委辦公室內召開閉門會議,隻有趙斌、林曉峰、趙維康、劉向力、彭學文五人參加。
他將一份清單投到大屏幕上,上麵寫著:
【星城市科技安全反封鎖“護城河計劃”】
目標:構建三層防線,確保中微為核心的半導體鏈在未來五年內具備“封鎖下存活能力”
?第一層:關鍵材料全麵國產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