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份文件，沉默許久。
“這一步，如果走出去，就相當於……我們主動宣布，中微代表國家。”副總裁低聲說。
“問題是，它本來就代表國家。”李明傑看向他，目光如炬。
“我哥創造的機製也一樣——沒人授予，但它天然代表公共正義。”
“而現在——中微不是科技企業，是大夏的戰略城牆。”
他簽下自己的名字。
“建牆，就建成鋼筋混凝土，不是紙皮防火。”
10月18日晚九點，星城市委常委會議正式召開。
省委調研組以“觀察員”身份旁聽。
本次會議主要議題本應是產業規劃第二階段與市級財政預算方案，但李一凡破例，將全部議題讓位於一個專題報告：
《關於中微公司所代表的戰略鏈條的存在價值問題彙報》
彙報共分五部分，從國際地緣風險、技術自主路徑、法律結構優化、輿論圍堵風險、金融保護機製五條線完整鋪陳——幾乎是一篇係統化國家安全分析報告。
而這，全部由星城市一地擬定。
會場最初是沉默的。
但當李一凡展示完那張“中微生態安全矩陣圖”，並指出：目前已完成14n刻蝕量產、28n光刻、7n架構設計測試、核心eda平台全國產化後，整個會議廳內出現一種不可言說的肅靜。
“這個城市，在用自己的方式，扛起了一個國家要獨立生存的底線。”
“你們覺得我權力過重，是你們沒意識到——外麵這場戰爭，有多重。”
“不是你們不想管，而是你們管不了。”
“所以，請不要把資源調配視為權力，請把它當成責任。”
全體常委無一人接話。
包括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高組長在內，也隻是緩緩低下頭，默然記錄。
深夜，趙建國打來電話。
他沒問彙報會的內容，隻說了一句：
“你打得很好，也說得足夠清楚。”
“接下來，有人會繼續做動作，但他們不會正麵來找你，而是從你周圍的人、結構、項目上動手。”
“你該換一批人了。”
李一凡沉聲道：“我會安排。”
“但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不是為了誰而留在這個位置。”
“是這個時代需要我在。”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趙建國淡淡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
“但林老，會為你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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