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輕輕點頭，語氣冷靜：
“他不會攔，也不必攔。”
“這場仗——我自己打。”
當天淩晨兩點，李曉薇從四九城打來電話。
“你要的國際反饋出來了。”f數據庫列入參考項。”
“第二，bbc《亞洲科技隱軍》紀錄片上線72小時後點讚比降至40，評論區超過半數為中立或反對態度。”
“第三，德國默克總部人事部門通知其亞太區首席戰略官‘協助調查’，原因不明，但極有可能與泄密相關。”
“第四，《華爾街日報》那篇第二稿，被推遲一周刊發，原因是被我們找出的兩個事實錯誤正在審核。”
她聲音淡定：“再給我一周，我可以把這場輿論戰，打成‘西方誤傷中國創新主體’的反彈事件。”
李一凡靠在椅背，輕聲說：
“很好。”
“他們逼我——就不要怪我借勢反推。”
“從現在開始，我不是護自己，而是——借國際矛盾，把這座城市抬上國家平台。”
10月20日上午，星城市“半導體二期聯投項目”啟動現場。
出席的不再是李一凡，而是財政副市長彭學文、產投趙維康、興泰林曉峰三人代表集體出麵。
而同時，中微、南大光電、長鑫存儲、美光材料、凡星投資、國開行星城分行——共計九家機構簽署聯合承諾：
“不因國際政治因素終止項目執行、不因財政結構調整壓縮研發投入、不因政務不確定性主動抽資。”
這一刻，整個項目變成了——一場宣誓，一場聲明，一次城與城、人與人、體製與市場之間的立場昭告。
而這一切的背後操盤手，就是李一凡。
省委財經專題會在拖延數小時後，沒有達成最終議案。
唐誌衡在彙總意見時不得不承認：財政線不支持降格建議，金融口也態度曖昧，唯一強烈支持的，隻剩下組織係統中部分傳統派。
陳國梁在會後遞給他一份內部簡報：
“請注意，目前大夏央行研究局已就中微科技的產業鏈自保策略向國務院經濟辦發出《高風險中低可控結構分析報告》，對星城市保護路徑持中性偏正態度。”
“這意味著，想下刀，必須更謹慎了。”
這次，他，敗了第一回合。
傍晚，李一凡在市委樓頂望向城市夜色，手機響起，是趙建國打來的。
“這兩天，你做得好。”老書記聲音不急不緩，“但你知道，接下來還有第二輪。”
“這場仗，他們會繼續拖、繼續鬥、繼續找你的缺口。”
“你準備好了嗎？”
李一凡握著手機，望著城市萬家燈火，緩緩吐出一句：
“我不是為鬥而鬥。”
“我隻是——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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