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四月下旬,一場綿綿細雨過後,星城空氣格外清新。街頭巷尾,一排排整齊劃一停放的共享單車在晨光中反射著清亮的光。
治理平台上線之後,單車亂象得到明顯遏製,市民拍照點讚上傳社交平台,形成新的正麵輿情潮。
然而就在市民感受便利的同時,一則財經快訊驟然引爆全國關注:
“滴滴出行宣布聯手阿裡集團,正式入股ofo,金額高達7億美元,共享單車賽道進入寡頭混戰階段。”
而幾乎同時,摩拜方麵也宣布騰訊戰略增持,並將在全國八個核心城市同步推行“信用免押金”服務。
短短幾個月時間,共享單車從“理念探索”轉向“資本巨頭博弈”,再到數據、接口、城市治理層麵的全麵滲透。
共享單車,不再是交通工具那麼簡單,它已然演變為未來城市出行控製權、數據主權、算法標準的隱形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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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星城市市委小禮堂內,一場級彆極高的共享平台治理專題會正在召開。
會議由市委書記李一凡親自主持,市委副書記、市長陳啟明坐於主位,市委秘書長梁國濤,市發改委主任周廷山,市委政研室主任羅文遠,以及各分管數據、城管、交通、信息化的委辦局負責人悉數到場。
會議規格接近一次臨時市委常委擴大會議,足見其重要程度。
李一凡環視會場,語氣堅定:“今天不是討論摩拜和ofo哪家發展得好,而是我們是否具備在共享平台治理領域,製定標準、引領規則的能力。”
“共享平台正在加速滲透我們的城市係統,它們的背後,是龐大的資本邏輯和平台生態。我們不能被牽著鼻子走。”
陳啟明點頭:“李書記說得非常對。我們不能再以傳統城市管理思路來應對這個新問題,必須上升到製度層麵。這是一次全新的治理挑戰。”
周廷山拿出厚厚一遝資料:“根據我們發改委的初步評估,共享平台的治理未來會出現四大核心問題:數據歸屬混亂、用戶資金安全、政府接口標準模糊、跨區域協調機製缺失。”
梁國濤補充:“尤其是數據這塊,現在所有平台都在瘋狂采集交通、用戶、行為數據,若不設限,最終城市治理將受製於平台算法。”
李一凡點了點頭,語氣沉穩:“所以我提議,星城市率先申報‘國家共享平台治理與數據規範試點市’,爭取政策先手,搶占製度高地。”
“這不僅是星城的機會,更是瀟湘未來影響全國治理模式的一張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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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當晚,市委辦公廳連夜起草文件,《關於申請設立“國家共享經濟平台治理試驗區”的請示》完成審閱,直送省委辦公廳、發改委和中央政研室。
同時,星城市發改委迅速部署新一輪城市治理係統升級,聯合凡星投資啟動平台接口標準化工程。目標明確:不僅要跑得快,還要製定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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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星投資總部。
李明傑正在召開技術與政策兩線協調會議。
“騰訊、阿裡、滴滴全麵下場,意味著共享經濟真正進入集團化戰爭階段。”他指著大屏幕,“但彆忘了,誰擁有數據標準和政府接口,誰才能贏到最後。”
技術負責人提出:“我們正在構建數據接口中立模型,準備將平台能力做成可配置模塊化輸出,未來任何城市政府想搭建治理平台,隻需用我們的係統底座。”
李明傑點頭:“很好,我們要做的,不是一個摩拜或ofo的附庸,而是做‘平台治理能力輸出者’。”
“記住,”他掃視眾人,“技術隻是工具,真正重要的是,我們參與的是製度建設的進程。”
風投部也在同步彙報:“京滬深數家省級資本平台已表示,希望與凡星建立共享治理合作模型。我們下一步是否考慮開放授權?”
李明傑搖頭:“時機未到。我們先在星城打磨出一個真正可複製、可輸出、可監管的模型,等製度試點落地,我們再全麵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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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瀟湘省政府官網發布簡報:
“支持星城市申報設立‘國家共享平台治理與數據主權試驗區’,並納入省級2025製度創新推進計劃。”
《大夏日報》頭版評論:“星城不隻治理單車,更在探索平台經濟治理範式。”
《大夏社》轉發評論:“城市數據主權首次被寫入地方製度文件,瀟湘試圖主導共享治理國家規則製定。”
消息一出,輿論轟動。
一向專注政務改革的星城,竟然在共享單車這個不起眼的風口項目中,邁出了影響全國製度格局的關鍵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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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辦公廳。
趙建國書記在翻閱《星城市共享平台治理報告》後,打了個電話給省委副秘書長吳慶林:“這個李一凡,又走在前麵一步了。”
“但他這次打的,不再是地方城市管理的小算盤,而是真正要在國家製度層麵放一把火。”
吳慶林低聲道:“趙書記,要不要提前對接中央政研辦,幫星城在國家層麵鋪一下路?”
趙建國點點頭:“可以安排。他這步棋,下得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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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市委大院依舊燈火通明。
李一凡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遠處街道上的車輛緩緩流動,心中思緒翻湧。
這場戰爭,從來就不隻是平台之間的價格戰、投放戰,而是一場關於城市治理未來歸屬權的大戰。
他低聲自語:
“時代的浪潮,終將屬於製定規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