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初,瀟湘省內外寒意未消,但在星城市政務大廳的一間臨時會議室內,卻彌漫著前所未有的熱度。
全國網信辦、大夏衛健委、新聞出版署三部委組成的“聯合網絡內容監管調研組”已抵達星城,正式對“青少年網絡防沉迷試點機製”進行實地調研。
這一試點方案,正是在李一凡主導下,結合平台企業技術、地方政府製度能力與資本戰略資源三者打通的“星城模式”雛形。
調研組組長,新聞出版署網絡司副司長馮秉源一到星城,就被眼前高效的執行進度所震撼。
“你們居然已經上線了第一批平台接入機製測試樣本?”他眉頭微挑,帶著三分質疑,七分驚異。
李誌遠微微一笑,答道:“我們不是從零開始,而是依托‘城市算法治理沙箱機製’擴展子模塊,經過兩個月籌備,已經完成了平台算法標簽審計工具的第一版開發。”
會議室大屏幕緩緩亮起,一套數據可視化麵板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我們聯合騰訊、凡星智聯和芒果文創搭建的係統後台,實時監測在星城範圍內18歲以下賬號的行為軌跡、內容偏好、異常波動,以及對應的推送記錄。”
“這不僅是防沉迷,更是讓算法服務於成長。”李一凡淡淡地補充一句,頓時讓調研組一行人頻頻點頭。
調研的第二站,是“少年生態健康實驗室”。
這是李一凡在市委常委會上拍板成立的跨部門實驗項目,集結了星城市數據局、教育局、公安局未保處、文旅局和凡星傳媒旗下內容研究中心。
“我們不隻是要限製遊戲時間,更重要的是要為青少年提供替代性內容。”
“你不可能對著少年說‘彆玩遊戲’,卻不給他彆的樂趣。”李曉薇在向調研組演示少年短視頻內容推送機製時,說得鏗鏘有力。
“我們在內容係統中引入了三個維度:正向表達比重、公益內容激勵、社群貢獻評估,通過這三個機製引導少年形成正反饋的數字生活軌跡。”
馮秉源聽完,久久沉默,最後隻說了一句話:“你們是在試圖給平台經濟劃出一條倫理與產業兼容的中線。”
這句話被記錄在調研組當日的反饋紀要中,後被《大夏日報》記者引用為標題:“星城經驗:給平台劃出倫理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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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四九城,騰訊總部派出的副總裁趙文光正在國家新聞出版署參加閉門溝通會議。
他一邊展示星城試點的數據成果,一邊誠懇表示:
“我們理解監管的初衷,也願意做試點模範,但希望監管製度能在技術語言層麵可落地,星城這次就是一次有效示範。”
但真正打動在場所有人的,不是數據,而是一段來自星城的公益廣告。
廣告名叫《一小時之後》,由芒果文創與李曉薇聯合策劃:
一個少年準備進入《王者榮耀》,卻因為時間限製提示而被迫下線。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到父親正用老舊的投影儀講解古詩詞,奶奶在屋外澆花,妹妹在背誦英語。
他猶豫片刻,走進父親房間,低聲說:“爸爸,我也想看投影。”
片尾隻有一句話:
“少年不被困於屏幕,是因為世界還有彆的光。”
這一支短片,僅用36小時,就在微博破了千萬轉發量,登上各大主流媒體首頁。
此刻,輿論場的主旋律已從“平台限製自由”轉為“少年健康需要全社會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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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李明傑從四九城打來電話,語氣罕見地略顯激動,“新聞出版署那邊已經動議,準備在全國11個重點城市推廣星城試點機製了。你要不要來北京參加定調會?”
“暫時不急。”李一凡平靜回應,“我們這邊還有兩件事要先做完——一是完善星城內部法規配套,二是推動未成年人文化替代計劃全麵落地。”
“什麼意思?”
“我們不能隻堵,還得疏。”李一凡放下電話後,看向會議室中的江卓群,“芒果那邊少年頻道計劃啟動得怎麼樣了?”
江卓群點點頭:“我們會拿出最好的團隊,做一檔純正向、高共鳴、能替代遊戲爽感的少兒節目,不是說教,也不是賣萌,而是讓孩子自己在節目中發光。”
“很好。”李一凡點頭,“從監管到內容生態,從輿論到資本布局,我們不僅要完成一個製度示範,還要讓這個機製具有自我生長能力。”
“這才是可持續的製度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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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瀟湘省網信辦、新聞出版部門與星城市聯合發布《未成年人網絡使用引導試點條例草案)》,這也是全國第一部聚焦平台防沉迷治理的地方性法規。
四九城當天即派出專員調入星城備案,星城所提交的機製、平台配套、評估標準、數據溯源體係全部被吸收入國家“少年保護平台機製目錄”初稿。
而此刻,李一凡站在市委辦公室,盯著窗外落雪輕聲自語:
“真正的防沉迷,不是禁用,而是讓他們有東西可沉迷於更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