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州地鐵危機暫告一段落。夜雨過後,廣城的空氣裡彌漫著混著鋼鐵與泥土的味道。省委大樓亮著燈,常委會議桌上的文件一摞摞碼整齊,燈光打在紙頁上,映出淡淡的反光。
李一凡靠在椅背上,眉頭微蹙。他不是在思考一場危機的結束,而是在推演下一場風暴的走向。嶺州,這片被稱為南國引擎的土地,正需要新的精神支柱。
“書記,各市的情況已經穩定,施工全部複工,輿情也壓下去了。”秘書常之朗放下彙總表,聲音低穩。
李一凡輕輕點頭:“穩定隻是表象。危機暴露的不是資金問題,而是人的問題。乾部怕擔責、企業怕投資、群眾怕被騙。嶺州要想真正轉起來,得先把這股‘怕’氣治掉。”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那光不是平靜,而是一種躁動的光。
第二天上午,省委會議廳。全省乾部大會臨時擴大召開。來自各地的市委書記、市長、廳局主官齊聚一堂,氣氛不同以往的拘謹。新聞聯播攝像機悄然就位,新華社嶺州分社社長林允兒坐在媒體區第一排,目光平靜,筆尖在紙上輕敲。
李一凡走上主席台,語氣低沉,卻帶著一種穿透力:“我們嶺州人常說一句話——‘嶺南多風雨’。可是風雨不能毀掉一座城,隻能錘煉它的骨頭。”
他停頓片刻,掃視全場,“今天我想說三個詞:實乾、擔當、創新。這就是我理解的——‘新嶺南精神’。”
一陣低語在會場掠過。
李一凡抬起手,語氣一轉:“實乾,不是喊口號。是能在深夜看到問題、在早晨給出方案。軌道危機、恒達風險,都是實乾換來的穩定;不是會議換來的。”
屏幕切換,播放“軌道救盤專班”現場畫麵。工地夜光燈下,工程師和紀檢乾部混在泥漿裡。李一凡手指屏幕:“這就是嶺州乾部的樣子。下去的人,才配上來講話。”
掌聲自發響起。
“第二,擔當。誰來扛?乾部要扛,企業也要扛。”李一凡看向台下,“我們不是在製造‘問責恐懼’,而是在重塑‘責任榮譽’。誰敢拍板、誰敢擔當,出事我李一凡扛一半。彆怕決策風險,怕的是不決策。”
林允兒輕輕抬頭,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心底一陣熟悉的震動——那種氣場,像當年他在瀟湘還隻是省長時的那種鋒芒。
“第三,創新。”李一凡聲音逐漸加重,“嶺州不是複製彆人,而是超越自己。要敢破舊賬、敢試新製。要學會用市場邏輯、資本語言解決政治問題。敢於讓機製跑在文件前。”
台下的年輕乾部一陣激動,筆記本翻頁聲此起彼伏。
會議結束後,省委辦公廳走廊仍人聲鼎沸。
常之朗快步追上李一凡:“書記,‘新嶺南精神’這三個詞,媒體是不是要統一口徑?”
李一凡笑笑:“不需要口號稿。讓他們自由寫。有人寫成‘精神’,有人寫成‘信號’,都行。群眾聽得懂最重要。”
這句話第二天便上了熱搜。新華社嶺州分社率先推出長文《嶺南不再等命令》,署名:林允兒。文章第一句是——
“他把危機當作磨刀石,把乾部逼成戰士。”
這篇報道被轉載超過兩千萬次。評論區裡,年輕乾部與普通市民都在留言:“嶺州終於有股新風氣。”
晚上,李一凡坐在辦公室。林允兒推門進來,帶著幾份輿情彙總。她的語氣淡然:“中央對‘新嶺南精神’反應很好,大夏吏部準備專題調研。”
李一凡笑著搖頭:“我不在意那些評語。嶺州需要的是信心,不是讚美。”
“可信心,也要有人替你說出來。”林允兒把文件放下,語氣帶著幾分柔和,“記者能做的,就是讓那些看不見的堅持,被看見。”
李一凡望著她,沉默片刻,點頭:“謝謝。”
他拿起筆,在便簽上寫了六個字:‘風雨作磨刀石’。
三天後,《半月談》推出專題封麵:《新嶺南精神——改革第三極的崛起》。
封麵照片,是李一凡在會議廳走下台的那一刻,燈光正好從他身後灑下。
評論這樣寫道:
“他沒有喊口號,也沒有宏大敘事。
他隻用三個詞,讓嶺州重新有了方向。”
而在嶺州省委辦公樓外,晚風吹過旗幟,橫幅上那行紅字被燈光照亮——
實乾、擔當、創新。
嶺州的夜,終於有了方向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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