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芸城,算是一個偏僻小城了,這座城占地並不算大,算上城外小山村也不過幾千平方公裡罷了,而城主府便在沁芸城內城之中。
關家距離城主府並不算遠,一個城東,一個城南,約二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行人紛紛看向這邊,相互之間交談著什麼。
夜九重身為修士,聽覺自也不凡,在嘈雜的吵鬨聲中提取出了行人們討論的內容。
“這城主府的人又抓了誰啊?”
“不知道,沒看到有人銬手銬的。”
“誒,我聽我關家當下人的朋友說,有人強奸了關家二小姐呢。”
“噫,強奸犯啊,那真是不得好死,千刀萬剮得了,還拉出來溜什麼啊?”
……
聽到這些話語夜九重心中卻是沒有太大波動,與通天的閒聊中,夜九重學到了一點,群眾隻是群眾,他們會被任何一句流言蜚語帶動,他們需要的隻是過過嘴癮罷了,為什麼需要知道真相?
真等真相擺在他們麵前之時也隻是會以各種陰謀論而自我欺騙罷了。
很快眾人到了城主府,張蹄欲將夜九重帶走,餘大山剛想製止卻是被夜九重阻止說道∶“大山,你先跟著關鷲小姐,儘力配合她,她說有辦法那當是無礙。”
餘大山止住身形隨後一點頭來到了關鷲身旁。
跟著張蹄的步伐,兩人來到了一個大門之前,大門簡陋光是眼中所見,當是木質品,但仔細瞧去又覺得有些不同。
在張蹄的命令之下,在旁守著的兩名守衛將大門打開,隨即夜九重便看見門後那深幽的樓梯,隨著大門的打開,階梯兩側的牆壁上一盞盞油燈自動點亮。
“王公子,請。”張蹄禮貌地說道。
穿過幽長的梯步,夜九重來到了一座深埋地底的空間。
環顧四周皆是一座座鐵牢,其中關押著眾多囚犯,看見兩人的到來紛紛盯了過來。
“喲,張蹄,怎麼還拉了個小白臉來啊?是拿來給我們消遣的嗎?”其中一個臉上印著大疤的男子說道。
“哈哈哈哈,這小白臉可以啊,白白嫩嫩的,屁股還挺翹,來讓大爺玩玩!”一個滿臉胡渣的男子附和道。
張蹄並未理兩人,將夜九重帶到了一個偏角落的鐵牢處說道∶“還請王公子委屈一會,待城主開庭審理之時張某再來親自帶王公子出去。”
夜九重點點頭並未抱怨什麼。
待張蹄走遠之後夜九重這才開始環顧四周,這地牢黑暗,但卻能夠看清各個鐵牢。
地牢深埋地底較為陰濕,空氣彌漫著發黴的臭味,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臭味,像是汗臭味,腳臭味,屎尿味幾乎到處都是。
但也就在這糟糕的環境之下夜九重卻是看到了一個獨特的鐵牢。
那鐵牢整潔,其中鋪的稻堆竟也是整齊無比。
“小子,你怎麼進來的?為什麼張蹄那家夥對你這麼禮敬。”
正在觀察四周的夜九重卻是被一道聲音打斷。
“閣下是?”夜九重詢問道。
“老子是誰?老子是你爹。”那男子大笑著應道。
聽此夜九重額頭覆上黑線卻是沒有再與其交談。
“小子,聽沒聽到老子問你話呢!”
“老子在外麵可是有人,你要是敢無視老子,你出去也得被弄死。”
男子的話語喋喋不休,但夜九重卻是完全沒聽進去,但也就在這時,他隔壁的男子湊上前來說道∶“小哥,你理理蘭瘋子吧,他人就那樣。”
聽到此話夜九重來了興趣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夜九重並不喜歡以貌取人,但此人並非單是長相猥瑣,連同其身上的氣質,還有那不修邊幅的造型,此人卻是在夜九重所有見過的人中最醜之人。
“你認識他?”夜九重詢問道。
“認識,可不認識嗎,曾經小爺在外麵逍遙的時候還丟給他過錢呢。”那猥瑣男子說道。
“呔,薛賊你可莫亂說話,老子我可沒和你同流合汙!你偷的錢可沒和老子分贓!”
“是是是,蘭大爺可看不上小的。”薛姓男子故作恭敬地陰陽怪氣說道。
“那可不嘛,大爺我以前可是當將軍的,我一身武藝堪比大帝,這地方就屬你對我最恭敬,等我出去了隨便送你一個功法就夠你修煉一輩子的了。”蘭瘋子一臉得意地說道。
聽此夜九重倒是來了興趣,與一旁的薛姓男子聊了起來。
與其聊天之中夜九重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油腔滑調,此人並沒什麼心機,但卻是個真小人。
聊天之中夜九重旁敲側擊詢問了許多這個地牢的事,不過在夜九重眼中絕妙的話術在對方眼中卻是顯得有些幼稚,不過薛姓男子並沒有隱瞞的想法,所幸便告訴了夜九重。
這薛姓男子名叫薛誌成,名字是父母取的,他自己又不識字索性就不改了,他是沁芸城有名的小偷,上至城主府下至農民百姓家他都偷過。
他自認偷技絕佳從未被人逮住過,這次進監獄也是因為偷了城主的東西,被城主府的人封城搜查,這才露了馬腳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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