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牢回到地麵上的那一刻,夜九重感受到了陽光的刺眼,在地牢那暗無天日的環境中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沒有想到這已是一天了,他與薛誌成竟是聊了這般久。
行走之間夜九重想起了那個徐子聖,於是向張蹄詢問了下,張蹄對於夜九重的詢問倒是並未擺架子,他與其說道:“這徐子聖說來也神奇,當初抓住他的時候他壓根沒反抗,任由我們抓進地牢,在期間城主去看望他許多次,向其伸出橄欖枝,他隻要同意,立即就可以離開地牢,但其卻是不願,也曾有淩雲派之人前來勸他出去,但他的態度卻是非常堅決。”
“我記得他當時說‘家有家法,國有國規,無規矩不以成方圓,倘若我作為修士都這般無視帝國律法,那天下人又該如何麵對這律法。’我是不理解的,但我卻挺佩服他的,若是換成我就算沒有城主的橄欖枝我也會出來。”
聽此夜九重卻是對這徐子聖更有興趣了,能夠堅守底線的人不多了,哪怕自身有足夠的能力也不逾矩這是多麼正直的一個人啊。
夜九重心中對此人的評價變為了四個字“剛正不阿”。
衙門所在與地牢很近,隻是幾分鐘的路程便已然到達,官兵推開擁擠的人群,讓出一個道來,隨後夜九重坦然走了過去,也就在這時不知是從何方向傳出一道聲音吼道:“強奸犯!不得好死!”
一聲激起千層浪,群眾的情緒頓時便被帶動,整個衙門門口全是辱罵之聲,其中甚至有人不知從何處拿出臭雞蛋朝著夜九重丟去。
不過臭雞蛋倒是並未打到夜九重身上,因為一旁的張蹄都用靈力將其阻擋了下來。
“民眾就是這樣,我雖相信王公子無罪,但審判結束之前還請王公子委屈委屈了。”
夜九重微微點頭卻是並未有所反應,對他而言,群眾一是罵的王勝,二是罵的強奸犯,與他夜九重何乾,隻是那幾個丟臭雞蛋的他倒是記住了。
庭審開始夜九重被帶到現場,卻是看到關曉芸竟跪坐在地哭泣不已。
“大人,一定要還小女子一個公道啊,若是沒有一個公道小女子還怎麼活在這世上啊!”那哭得叫一個撕心裂肺,隔著老遠夜九重就已然聽到。
原本關曉芸就已屬絕色,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的,更是增添了幾分嬌豔之色,激起了在場許多男人的保護欲望,這也是剛剛很多人罵夜九重的一大原因。
“難道修士就能為非作歹了嗎,大人你可一定要還小女子一個公道啊,若是不能讓那淫賊受到應有的懲罰,小女子,小女子不活啦!”
“那你就不活吧。”一道聲音傳來卻是將關曉芸的說話聲打斷,順著聲音望去卻是夜九重迎麵走來。
關曉芸眼中清明頓時故作害怕姿態朝著城主跑去,躲在城主座椅之後驚慌地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厲城主救救我,厲城主救救我啊!”
這般瘋癲姿態倒是更加坐實她被害之事。
夜九重淡笑一聲,若非自己知道實情或許也會被這女子騙了。
看著躲在身後的女子,那城主卻是並未有絲毫反應,他經曆得太多了,看遍人生冷暖的他早已不會因個人的片麵之詞而去斷定某件事情的真相。
“兩造具備,開庭吧,還請苦主回你的位置。”厲姓城主淡淡地說道。
“可是城主……”關曉芸還想多說些什麼卻是被其打斷。
“還請苦主回你的位置!”厲城主再次重複道。
關曉芸自知不可演得太過便怯生生地回到了原先位置。
見關曉芸歸位厲城主這才大喝道∶“開庭。”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被一個陣法圍繞,隻要有人亂動靈力當即便會被陣法攻擊。
“苦主,說出你的苦楚。”厲城主聲音不大,但卻有種魔力能夠令得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關曉芸禮貌地行上一禮,隨即說道∶“回大人,小女子幾日前曾與家妹有些許口角,在此之間也與王公子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後麵冷靜下來之後卻是覺得這般對待客人實屬不善,於是小女子便邀約王公子一同於酒店吃喝。”
說到這關曉芸頓時控製不住開始抽泣起來,那泫然欲泣的模樣,配上那楚楚可憐的聲音,令得在場的群眾都開始心疼起來。
“在此期間王公子多次勸酒,但小女子酒力不行也多次推諉,可能是王公子見我遲遲不喝心中有些不憤吧,竟是偷偷在我酒中下藥,還騙我說隻喝這一杯,小女子顧及王公子的心情隨性就喝了這一杯,但誰又知道……”
話說到這關曉芸直接哭了出來,那一聲聲哀哭徹底點燃了在場男性的怒火,在外的群眾竟是有些開始扒開官兵想要衝上來揍夜九重。
“肅靜!”也就在這時端坐於高堂之上的厲城主拿起拍板猛地拍向桌子,那響聲奇特,聲音響徹全場,令得所有人一滯,哪怕在外想要暴動的群眾也沒這一聲震懾,待其反應過來之時開始納悶自己剛剛為什麼這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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