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這五年來,沒有一天是吃飽飯的。
10歲的他因為營養不良,堪堪到南山的腰間。
等南山將大賤收起來後,她看了眼跟個小雞仔一樣的謝清舟,嫌棄地‘嘖’了一聲。
可惜,謝清舟是個神經大條,聽不出來。
“師尊,你是不是牙疼?”語氣真摯得不像是罵人。
雖然謝清舟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不太出挑,但是他那雙眼睛很清澈,就像是被雨水清洗過一樣,看誰都很真誠。
南山謹記人設,謝清舟就是在罵她!
“謝清舟,不敬師長,罰你在這裡站一晚上。”南山冷哼一聲,直接甩袖離去。
謝清舟有些疑惑地撓了撓頭,他想解釋他真的是在關心師尊,但是南山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在原地消失了。
實力恐怖如斯!
謝清舟此時也顧不得難受了,他一臉崇拜地盯著南山消失的地方。師尊看起來實力真的很強,賺了賺了。
溫逸雪和墨硯秋在得知南山又收了一個徒弟後,他們都迫不及待地過來看看這個倒黴蛋。
一點都不吃醋,全是幸災樂禍。
“你就是小師弟?”溫逸雪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小雞仔,眼神裡的嫌棄簡直要溢出來。
謝清舟聽到動靜,他連忙站直身子,怕被麵前的大師姐告狀告到師尊那裡。
“師姐,俺叫謝清舟,是師尊今天剛收的徒弟。”謝清舟看著來者不善的溫逸雪,他小聲地介紹自己。
聽到謝清舟的聲音後,溫逸雪毫不留情地嘲諷:“哪裡來的土包子,如果我是你,我連踏進天劍宗的勇氣都沒有。”
一旁的墨硯秋眼神冷冷地看了謝清舟一眼,眼裡的惡意十分濃厚,“不過是一個乞丐,師姐,你何必和他多費口舌呢?”
麵對這兩個人的言語霸淩,謝清舟沒有一點感覺。
笑話,他都當了五年乞丐了,這種惡言惡語還不夠他塞牙縫呢。
“大師姐,二師兄,如果你們討厭俺,可以讓師尊把俺趕出師門,俺絕對毫無怨言!”謝清舟眼巴巴地盯著這兩個人,他此刻很希望這兩個人真的去這樣做。
這副模樣的謝清舟落在這兩人眼裡就變成了心機頗深。
好一招以退為進,真是小看他了。
“嗬嗬,小師弟,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師尊收徒,沒有趕出師門,隻有趕儘殺絕。”
謝清舟臉都嚇白了,他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師尊讓俺在這裡站一晚,真的要站一晚上嗎?”
此話一出,墨硯秋直接炸了。
“什麼?!才一晚上!”
“我被這個女魔頭逮到的時候,足足站了三天三夜,當時我還受傷了!!!”
墨硯秋現在氣炸了,他還記得當初他被罰站的時候,溫逸雪也像今天這樣,對他冷嘲熱諷。
溫逸雪突然感覺好像要有危險了。
“等等,二師弟,你聽我說......”溫逸雪連忙往後退了一大步,試圖喚醒墨硯秋的人性。
墨硯秋笑容愈發惡劣,妖豔到近乎極致的臉上帶著怒意,“大師姐,我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溫逸雪很命苦地搖了搖頭,她乾巴巴地笑道:“哈哈,二師弟,陳年往事如過往雲煙,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墨硯秋不想和溫逸雪廢話了,他直接召喚出他的本命劍,焚天,追著溫逸雪滿山砍。
溫逸雪愁得臉上都沒有笑容了,她連忙把自己的契約獸召喚出來,坐上青鳥,瞬間就沒影了。
“青鳥啊,你快飛啊!”
青鳥一出來發現主人正在被追殺,它此時顧不得身上美麗的羽毛了,翅膀扇得快極了。
青鳥,神獸也。
當時南山接任務還債,順手捉了隻小青鳥,考慮到自己的大徒弟沒有什麼防身之物,就把這個小青鳥送給溫逸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