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說完這些話,眼中起了怒火,陸桑晚見狀趕忙拉住他的手,他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陸桑晚扭頭看向陸年,
“陸大人,我曾喚你做父親十六年,十六年裡,你從未真的關心過我,更加不曾管過哥哥的死活,若不是方氏未生男丁,你以為我哥還能活到今日?從前不明白為何方氏這般待我,直到後來意外得知我非她親生,這才明白其中緣由。”
陸桑晚繼續道,“陸大人今日之後,我與哥哥同陸家再無瓜葛,還請諸位莫要再來糾纏,否則休怪我不念往昔情麵。”
陸家一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來的若乾人,哪裡會知道這些個內情。
陸年生氣的指著陸桑晚,
“你你這個逆女,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與陸家再無瓜葛,那你祖母呢?那可是疼了你的人!還有買凶殺人!你們定是被騙了,是不是這程北中跟你們說的,你們切勿相信!將你們趕出家門是為父錯了,你們快快隨為父回家!”
陸桑晚看著陸年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低笑一聲,
“陸大人,勸你還是回去好好盤問盤問你的夫人當年之事,莫要在此處胡攪蠻纏,至於祖母,我自會感恩,做不來那無情無義之人!”
賓客們也議論紛紛起來,
“我早就聽說了這戰王妃還在陸家時處處被那陸家的二小姐欺辱,又不得陸夫人喜愛,全靠老夫人慈悲心這才活到今日。”
“正是,此事我也聽我家小女說過聽說那方氏偏心的厲害,想來竟是這個原因。”
“沒想到這陸學士竟這般糊塗,還將這麼好的兒女趕出了門”
聽著賓客們的話語,陸家人的臉上都快掛不住了,尤其是族老們,看向陸年的眼神像是見了瘟神
好似在說,都怪你,帶我們到這裡來丟人現眼來了!
這時,程北中居高臨下的對著陸年說道,
“陸大人,事已至此,還請陸大人給自己留點情麵。你們若是心中不快,就應好生離去,若是來吃酒,那就請坐。”
陸家眾人雖不甘心,但見程信手持長劍,在一旁氣勢逼人,程北中更是個不好惹的,怕事情鬨大更加難堪。
眾人麵麵相覷,這場景吃的什麼酒,誰吃的下去
此時一直在一旁不曾言語的東方隅劃著輪椅從人群中出現在陸年的跟前,
“陸大人可真是好大的架勢!”
陸年此刻突然聽到東方隅的聲音,臉色瞬間鐵青
天爺啊!他怎麼把戰王給忘了,方才進門沒瞧見一旁的東方隅,便將他給忘了真是該死了!
“王王爺”陸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爺恕罪,臣隻是關心小女,一時情急才失了分寸。”
東方隅冷笑一聲,“關心?陸家這些年對晚兒如何,本王也略有耳聞。”
陸年額頭冷汗直冒,不斷磕頭求饒。
陸桑晚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冷漠。
東方隅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本王娶妻,娶的是程氏女,皇家玉牒寫的也是程氏女,程桑晚,陸大人,你可聽清楚?”
陸年驚訝的看向陸桑晚,隨後忙不迭地點頭,
“聽清楚了,王爺。”
東方隅微微抬眼,看向陸桑晚,眼神變得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