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管製模式,所有物品統一發放,人員流動管製,強製完成任務……唉,麻煩事可真不少。你說這百來個人就這麼難管了,那些地主老爺當年是怎麼管一整片土地的人的?國王是怎麼管一國人的?”
會議室裡,細鼠翹著腿,揉著腦袋放空大腦抱怨道。
而在他身旁,某個昏暗的牆角忽然傳出聲音:“這是你自己選的,不願意出去戰鬥自然要有所補償。”
“我說,你怎麼老站在黑漆漆的地方?”細鼠頭也沒回,有氣無力地說。
桑德探出半個腦袋,麵無表情:“你沒去聽今天的步道嗎?陰影會庇佑我們,我覺得說的很不錯。”
“哎呀……以後再說吧。誒,我們不如聊聊女人吧,整個教會區身體不怎麼畸形的幾個都在那了,你覺得哪個最好?”
“陰影眷顧我們每個人,因為影子將我們連接在一起。入教的都是兄弟姐妹,以後這種話少說。”
“對對對,你們都是好人行了吧,就我一個壞人。”
見對方這也不感興趣那也不感興趣,細鼠很快就覺得沒有意思,嘟囔著自己走開了。
桑德搖搖頭還是跟上去了,因為今天還需要他們統計每個人的情況,避免混入奸細。
“手放穩深呼吸,在打出去之前意念先掃過去。”
恩丟了個火球,火球穩穩地命中幾米外的牆壁,在幾小時之前命中還隻能靠緣分呢。
“真有用啊,謝謝師父!”恩十分欣喜地抱著手裡的短杖蹦蹦跳跳。
伊德羅也是很欣慰的樣子。
在腐毒沼澤所有法師基本上都是自學成才,自己很多東西都靠感覺,更彆提教彆人了。所以雖然教會區的法師不止恩一個,但沒什麼人能教她。
而伊德羅接受過正規魔法學院的教導,算是科班出身,在教人這塊比隻會說“好像是這樣……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搞的,不過我覺得你做的很好”的崔希絲強太多了。
說起來,胡恩不走法師這條路線所以用不上長春木短杖,而長春木短杖裡蘊含的生命力和詛咒的相形也不太好所以大多數時候隻能當個輔助,現在終於交到適合他的手裡了。
看著眼前嬌小活潑的弟子,伊德羅忽然感覺之前教的那都是什麼啊!
改造肉體的邪教徒,信奉痛苦的詛咒女巫。
這兩人在外界估計屬於能刷出一整個聖騎士團討伐的存在。
嗬嗬,我的狀態也不怎麼好,瘋狂邊緣的汙染物。
“阿文姐姐你來了!你看看我新學的魔法!”
阿文抱著厚厚的陰影聖經,麵帶微笑說:“那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
而不遠處,正在練習劍法的男生同樣也在討論。
他們練習的是胡恩給出的科學學習方法,包括十餘種基礎劍技,軍用格鬥技巧與街頭鬥毆術。
但與魔法的語焉不詳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太詳細了!
詳細到每一塊肌肉應該怎樣運動都有標明,正常人是不可能時刻注意到全身幾百塊肌肉到底在怎麼運作的好嗎!
所以到頭來也隻能靠悟。
“自從胡恩先生來了之後,教會區變了很多呢。”
哈維半靠在一截台階上,舒展全身酸痛的肌肉,看到這一幕忽然有感而發:“以前我們還經常為了一塊餅乾而搶的頭破血流,搶不過的人隻能縮在角落裡一點點虛弱,然後又搶不過,如此惡性循環最終死掉吧。”
沉默寡言的藍格也難得開口:“是啊,變化很大呢……”
地表,下水道某一處的出口。
這裡白骨成山,是百年前一場血戰遺留的英靈執念化作的怪物,失去生命力的屍體竟然自己站起來了。
因為戰死者守著城牆,所以又命名為骨骸城牆。
正是教會區的眾人刷裝備的地方。
胡恩看著那殘破的城牆,對當年的戰爭有了些許直觀。
“想要對抗哈裡斯,憑這些還不夠嗎?”
他踩在下城區肮臟堆滿汙泥的爛磚上,以至於每一步都要對抗黏膩的拉力,沒走多遠腳下就黏了一層。這道路也是極端的狹窄、曲折,就像被各種怪物啃食的屍體,能留下一條完整的路已是萬幸。
造成這一切的是兩旁猶如蟻穴的違章建築,它們雜亂無章層層疊疊壘在一起,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規格以至於抬頭都難以看到天空的縫隙。
很難想象以前的人擠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到底是怎麼出行的,應該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住在上城區的貴族總是不理解這些下賤的人為什麼要把好好的路麵弄成這樣,他們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下城區的人壽命普遍超不過40,於是隻能輕蔑地猜測肯定是賤民的血讓他們短命。
紅楓城是一座山城,這裡是整個腐毒沼澤的中心,土地麵積狹小,但工作機會眾多。
早早被地主趕出土地的農民,遭遇災害不得不背井離鄉到處流浪的難民與被外來者奪去工作隻能宣告破產的工人,都湧入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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