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回應,可對方明顯表現出了興趣。
接著又娓娓道出自己的推論,“可能是出於報複心理,或者是因為死者手上有著某些非常特殊、必須帶走的重要物件——戒指或者紋身之類的。”
這時任河麵部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探身向前好奇問道:“莊警官,在案件未解決之前,把這些細節告訴我符合程序麼?”
深深盯住麵前男子,莊岩答道,“看來任先生對於咱們部門內部操作相當了解啊。”
心中暗罵這家夥竟然連這點都能研究透徹。
但同時他又覺得這樣一個既有準備又自認為聰明絕頂之人確實不多見。
並未在意剛剛那個問題,莊岩接著補充:“還有一個細節我想你應該會很有興致知道的……”
“有目擊者說,那天晚上看到一個鞋子後麵有金色字母的男人從小區離開。”
任河的眼睛猛然一縮。
剛擦乾淨的汗又重新冒了出來,濕了整個額頭。
他微微後退,試圖讓鞋子躲在暗處,但這顯然沒什麼用。
莊岩意味深長地看了地板一眼。
任河感覺自己像是落入蛇口的青蛙,無處可逃!
見到任河的反應,莊岩心裡滿意,臉上的輕鬆也隨之收起,換上了冷冰冰的表情:“希望任先生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主動把鞋子脫下來讓我們檢查。”
話音剛落,他就示意手下去執行任務。
咚!
門被人猛地推開,震得正心驚膽戰的任河打了個哆嗦。
眼見警察真的要來脫自己的鞋子,任河急忙跳到凳子上。
“你們要乾什麼?我隻是做了搶劫的事情,並沒有殺人!”他的聲音有些激動。
麵對質問,莊岩依舊冷漠:“現在需要您先合作。”
說完,他強有力的手按在了對方的肩頭:“你有不在場證明,表明你沒去李楠的住處,但如果檢測出你的鞋底和她家地板匹配的痕跡……”
那麼這個所謂的不在場理由也就站不住腳了。
“我沒去過那兒!我沒做過!我有權請律師!”
接著,房間裡上演了一場激烈對抗的畫麵。但無論任河怎樣掙紮,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隻是徒勞。
當警員終於成功取走其腳下之物時,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怒火與絕望,呼吸粗重如牛。
站起來俯視著眼前人,莊岩沉聲說道:“在您的律師到來之前,結果就會出來了。”
此話仿佛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男人最後的精神防線。
短暫的情緒爆發過後,隻留下深深的無力感。
隨後他放棄了抵抗,癱坐在椅子裡。
證據麵前,再辯駁也是多餘。
想到這兒,任河幾乎是吼叫著承認了一切:“不必再查了,李楠確實是我殺害的!”
周圍人聽罷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盯著監控屏幕不敢眨眼;身邊的同事連忙記下了這份認罪書。
進入詢問環節,莊岩開口:“講一講具體過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