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卻能體會。
他問:“所以你是因為自卑才殺了她?”
居博文低下頭,搖搖頭。
“我殺她,是因為她背叛了我。”
居博文提到平南溪背叛時,先長長歎了口氣。
隨後,雙手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像是瘋了一樣地扯。
指甲還在臉上抓出幾道血痕。
看上去十分痛苦。
年輕警察立刻上前製止。
“老實點!”
他將居博文的手從頭上拉了下來。
等到居博文的情緒稍稍平複,年輕警察才回到座位。
居博文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
“那你找到過你妻子出軌的證據嗎?”
莊岩平靜地問。
居博文滿臉的痛苦並沒有激起莊岩的任何波瀾。
“沒有,但我感覺得到。
她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對誰都特彆熱情。”
“而且她長得那麼好看,就算她沒這心思,外麵的男人也不會放過她。”
“她心裡一定嫌棄我,然後去外麵亂來。”
直到現在,居博文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莊岩隻覺得他很可悲。
“所以你就開始在公司散播關於你妻子的謠言?”
一直自憐自艾、好似全世界都虧欠他的居博文聽到莊岩的問題。
突然仰天大笑了幾聲。
“那是因為我愛她!我覺得隻要同事盯著她,她就不會做錯事!”
莊岩冷冷地說:
“可是平南溪公司的同事根本不相信這些!”
“不信平南溪清白的人隻有你!”
居博文聽了,並沒有激烈的反應。
依舊是那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不停搖頭否認莊岩的話。
“你又不了解小溪,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她的丈夫,每天跟她在一起,我當然感覺得出來!”
他的語氣堅定得就像真的抓住了平南溪出軌的證據。
莊岩凝視著這個陷入執念的居博文。
知道他的自卑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繼而引發了對妻子的猜疑。
莊岩無奈地歎了口氣。
有些人即使你跟他對話,他也隻會聽見自己的聲音。
這樣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審訊室不是心理谘詢室。
當務之急還是繼續審訊。
莊岩示意紀明傑接著問。
紀明傑點點頭:“居博文,把你是怎麼殺害平南溪的過程詳細交代一下吧。”
聽見紀明傑的提問,居博文冷笑了一聲。
情緒變得更加穩定,他用袖子擦了擦鼻涕。
“其實很簡單,那天晚上我苦苦哀求她不要出差,但都被拒絕了。”
“一想到她可能會和她老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趁著她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用一條領帶緊緊勒住了她的脖子!”
“最後我把她藏進了衣櫃,偽造了她離家的假象。”
他的語氣平靜得出奇。
比起他的幻想世界,殺人帶給他的觸動簡直微不足道。
莊岩緊盯著這個可怕的男子。
聽他描述為了方便拋屍,是如何進行分屍的。
“我給家裡的兒童遊泳池充了氣,把她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