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鼎不明白雷克頓的心思,眼神有些茫然。
雷克頓瞅準機會,抓起地上的炸藥砸向張安鼎的手槍,迫使他鬆手。
張安鼎疼痛難忍,手槍掉進了草叢裡!
“你他媽的!”
張安鼎氣得失去理智,不顧窗戶上破碎的玻璃碎片,硬是翻了出去。
鋒利的玻璃渣割進手掌,像是在嘲笑他的仁慈和單純。
張安鼎懊悔萬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一槍解決了!
雷克頓對附近地形十分熟悉,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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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糾結的時間讓他耗儘了很多力氣,現在追趕起來顯得力不從心。
四肢無力使張安鼎的速度越來越慢。
他心裡自責不已,之前的狂喜早已消失,隻剩下深深的失望。
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
廚房窗戶下忽然竄出三個身影,攔住了雷克頓的去路。
“小子,還想往哪兒跑?”戰古越冷笑著。
“竟然敢挑釁我們!看我們怎麼教訓你!”宋誌成抹了把額頭的汗,怒氣衝衝地說。
莊岩揮揮手:“少廢話,直接抓人!”
話音剛落,宋誌成和戰古越便撲了上去。
雷克頓還想掙紮,但他那點功夫根本不是對手。
很快他就被製伏在地。
莊岩豎了個大拇指,隨後走向張安鼎,扶著他站穩。
“你早就知道了。”張安鼎不滿地說。
“不是我早知道。”莊岩笑著說,“我是知道你是警察,絕對不會隨便開槍。”
張安鼎笑了:“原來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早該分一點給我。”
他走到雷克頓麵前蹲下,俯視著他冷冷說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雷克頓瞪著張安鼎,然後瞪向不遠處的莊岩。
呸的一聲吐出口中的草尖:“你們得意個什麼勁!”
“明天你們就要走了,肖勒姆的事情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管!”
這也正是張安鼎最生氣的地方。
等他們一走,以阿道夫那種散漫的態度,誰也不能保證雷克頓會受到懲罰。
他會繼續苟延殘喘,多活一天就是他贏了一天!
戰古越看不下去,啪的一巴掌打在雷克頓頭上:“嘴硬!揍他一頓算了!”
“老戰彆胡說。”宋誌成阻止道。
他知道張安鼎是一個克製的人,這次已經是他難得的失態。
如果再刺激下去,誰知道還會鬨出什麼事來。
想起剛才的險象環生,宋誌成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遍。
他抬頭看向莊岩求助:“老大,你看有沒有辦法?”
沉默片刻,莊岩撿回手槍,走過來蹲在張安鼎旁邊,用槍指著雷克頓。
“莊青天,你看有沒有辦法幫幫我?”張安鼎開玩笑說。
“我沒轍,我又不能移民肖勒姆。”莊岩聳聳肩,“但還有其他人會追究雷克頓。”
“誰?”
“跟你一起乘車的警察家屬!”
張安鼎恍然大悟,他怎麼忘了這個重要的人呢?
當時雷克頓偽造信件,導致張安鼎遇襲,同車的兩個警察犧牲。
對峙時,雷克頓已經承認信是他寫的。
隻要告訴受害者家屬真相,他們會施壓警局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