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鼎拍了一下腦袋,暗罵自己太笨。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們明天下午還有時間去找他們談談。”莊岩笑道。
這話是對雷克頓說的。
雷克頓自然不服氣,但現在隻能乾瞪眼。
“你以為這樣你們就贏了嗎?我在肖勒姆混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過的!”
他那藐視人的樣子跟韋斯利很像。
但莊岩確定雷克頓知道韋斯利家族完了,所以這番話不太靠譜。
但莊岩不在乎,用槍口敲了敲雷克頓的臉:“這話你留給受害者的家屬吧。”
“老戰老宋,找根繩子把他綁好,明天一早送警察局去。”
“好的!”
戰古越提著人,和宋誌成押著他往屋裡走。
雷克頓恨莊岩恨得咬牙切齒,邊走邊罵,直到拐彎後還在咆哮。
“砰!”
一聲槍響,瞬間靜了下來。
莊岩放了個空槍,槍口還冒著煙……
張安鼎捂住胸口,嚇得連呼吸都忘了,震驚地瞪著莊岩。
“這槍裡真的有子彈!”張安鼎失聲叫道。
“槍裡有子彈不是很正常嗎。”莊岩笑著說。
“我……你……”
張安鼎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莊岩。
確實,莊岩說得沒錯,但這表明他對自己的信任是多麼深刻。
張安鼎後悔地說:“我還以為你會準備好兩手,給我一把空槍。”
“我都說了,對你有信心。”莊岩拍拍他的肩膀。
張安鼎躲開莊岩的手。
沒好氣地說:“如果我真的開了槍,你會怎麼辦?幫著掩蓋事實嗎?”
“當然!”莊岩認真地說。
他的話語像是重錘般擊中了張安鼎的心。
張安鼎瞪大眼睛看著莊岩,這才明白過來莊岩的真實想法。
為了讓他更加確信,莊岩再次強調:“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公正都能夠依靠法律來實現。”
“查理森警長是位善良的人,他不應該這樣遺憾離世。”
“你可以用法條幫他申冤,我來負責把人逮住;你用嚴格的手段伸張正義,我給你遞上槍支做支持。”
“作為外地人,怎能容許被當地人欺負?”
聽到這些,張安鼎身體開始顫動,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他輕捶了一下莊岩的肩膀,讚歎道:“怪不得老戰和老宋對你那麼信任!”
“莊岩,你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彆再誇我了前輩,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他說著伸了個懶腰,把槍給了張安鼎,悠閒地向屋內走去。
第二天清晨。
阿維尼起得很早,悄悄出了門去準備早餐。
她經過客廳時,看到幾個歪斜睡著的外地警察,還路過了被綁成粽子似的雷克頓。
她仿佛什麼也沒看到、沒聽見,依舊如常走進院子點燃灶火。
火焰劈裡啪啦燃起來,帶著點黑煙升起,鍋裡的水也開始冒泡了,煮著土豆。
當土豆快熟的時候,屋內的客人們也逐漸醒來了。
提著行囊走到阿維尼身旁的張安鼎,在片刻猶豫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阿維尼,我們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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