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簡單回應了一聲。
“殺人凶手已經被捉住了,現在正準備送往警局。
您…有沒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
阿維尼撈出鍋中的土豆放進碗裡。
“沒啥好講的,我對你們做事很放心,謝謝大家。”
轉身朝向他時,臉上浮現出這段日子裡的第一個微笑,“張,謝謝你為我兒子所做的一切,上帝會保佑你的。”
麵對此情此景,張安靜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天打擾您了,將來有機會我會再來拜訪!”
阿維尼用慈祥的眼神望著他,若非那雙臂上的紋身提醒,真讓人以為這是位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打毛衣的老奶奶。
“隨著案子結束,我很快就會搬回家去了。”
她遞給張安鼎一些熱騰騰的土豆以及一張小紙條,“這是我新的地址,請代我感謝你的同伴們。”
分彆之際,長時間相處下來的這份情感讓張安鼎感到十分不舍。
阿維尼平日沉默寡言卻總能在關鍵時候準備好食物等著大家歸來;她從不過問案件進展,但實際上心如明鏡。
如果昨晚他自己手刃了仇敵,想必阿維尼一定會是第一個拿起鐵鏟幫忙埋葬的人吧。
“一路平安,孩子。”
“再見。”
告辭後,一行人前往警察局。
肖勒姆警察局外觀雖有所修繕,但內在仍舊雜亂無章,幾乎看不到工作人員的身影,局長阿道夫則躲在辦公室內鍛煉肌肉。
敲響局長辦公室門後,莊岩開口道:“局長大人,我們給您送‘溫暖’來了。”
提到抓獲韋斯利的消息時,阿道夫滿麵春風地走出來迎接,如同看到了財神降臨一般興奮。
“我的朋友莊,這次又帶來了什麼好消息呢?”
指著一旁蓬頭垢麵的雷克頓,莊岩說道:“就是這位先生殺害了查理森警長,並且策劃了一場陷害警方的大戲,昨天晚上更是企圖炸死我們。”
“詳細的證據材料稍後整理完畢發給您,請先關押嫌疑人。”
看了眼陌生的麵孔,阿道夫立刻同意了:“沒問題,即使目前拘留室資源緊張,我也會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
得到肯定答複後,莊岩微微一笑,隨後與張安鼎交換了下眼神。
理解其意思後,張安鼎提高音量強調道:“局長同誌,請一定要嚴肅對待此人的情況,畢竟他差點奪走我的性命,我將持續關注案件進展。”
見狀,阿道夫立即表示理解和重視,“放心吧,我們會妥善處理一切的,請慢走!”
處理完相關事宜後,他們還需要去通知兩位犧牲同事的家庭關於嫌犯被捕的信息。
忙完所有準備工作已經接近下午,四個人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經過一係列波折,終於踏上了返回川城之路,返程時飛機上仍然隻有他們幾個人相伴。
起飛那一刻,俯視逐漸遠去的土地,莊岩突然皺起眉頭,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遺漏未完成的任務尚未解決。
輕輕拍醒身邊的小憩中的張安鼎詢問道:“老張啊,你是否也有同樣的預感——好像還有什麼事未辦妥似的?”
拿下眼罩,對方也同樣困惑不已,“對啊我也感覺漏掉了些什麼…但是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