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莊勝國直接噴了，笑得眼淚橫飛。
那天……到底發生了啥？
當年媳婦兒嚇唬五歲兒子：“再不聽話，扔你去公廁！反正你爸媽當年就是在廁所把你撿回來的——大不了再撿一個！”
結果兒子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崇拜：“哇！媽你太牛了！能點屎變娃？教教我咋整的？”
下一秒，媳婦兒抄起拖鞋就追，滿屋子喊：“臭小子！你敢跟你媽這麼說話？今天非把你屁股打開花！”
客廳裡，蔚煙嵐和周雪蘭母女對視一眼，嘴角全抽了。
莊岩憋著笑，偷偷拉姐姐袖子：“姐，你媽剛說的……是真事兒嗎？”
蔚煙嵐沒回，轉頭就告訴了老媽。
兩家頓時笑得前仰後合，茶幾都快被拍散架了。
“老了老了，打不動嘍。”劉雲罄氣喘籲籲地停手，手指頭卻沒忍住，輕輕擰了下兒子耳朵，笑罵，“以後讓你姐管你，她治你最狠。”
“我姐舍不得。”莊岩嘚瑟地扭頭，眼睛亮晶晶瞅著蔚煙嵐。
小倆口隔空放電，滿屋長輩集體翻白眼，默默端起碗——飯是吃不下去了，這狗糧，齁得慌。
下午，莊家父子倆蹲在商場門口，跟兩條被遺棄的土狗似的，眼巴巴看著三個女人進進出出。
腿快斷了，心也碎了。
男人永遠不懂：衣服買兩件不就夠穿了？乾嘛非要試十遍、挑半天、看上眼了轉身就走，非得換下一家？
“爸，當年你是怎麼扛下來的？”莊岩拎著三個購物袋，一臉悲憫。
莊勝國沉默三秒，歎口氣：“你媽……練過散打。”
“噗——”莊岩當場笑噴。
還好，姐姐不練武。
但笑著笑著，他臉白了。
姐不練武，可她腦子轉得比高鐵還快，還特愛腦補！
昨晚那一幕又浮上來——姐姐抱著他，說“我就抱一下”，結果……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手慢慢往下移……
萬一哪天他睡著了，姐姐突然腦補出個“弟弟其實是前世的魔物轉世，需要用刀淨化”……
那他是不是明早就變成剁椒魚頭了？
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眼神裡全寫著：我們，是人渣嗎？為什麼活在這個世界？
……
快樂總是短得像快遞包裹裡的贈品。
爸媽走了，莊岩癱在沙發上，像條曬乾的鹹魚，看著蔚煙嵐翻箱倒櫃，開心得跟過年似的。
“姐，”他嘟嘴，“你們女生都是騙子。”
“騙你啥了？”她歪頭，眼睛像盛了蜜糖，笑得人腿軟。
“每次出門都說‘就逛一圈’，結果一逛就是一整天！買一堆根本用不著的東西回來！”
“嗯？”她拖長調子，“那你呢？你們男生才是真騙子吧？”
“我？我騙啥了？”莊岩一懵。
“每次睡覺，你說‘就抱抱，啥都不乾’。”
她湊近，鼻息都噴到他耳根了，“結果呢？”
“……”莊岩臉唰地紅了，“那……那是愛的表達！不是騙！是……善意的謊！”
“嗬嗬。”她輕笑一聲，懶得搭理他，繼續拆袋子。
女人嘛，不管窮富，都愛打扮。
尤其是想在喜歡的人麵前，穿得漂漂亮亮的。
可當她翻到一個衣袋，裡頭赫然是一件jk製服。
臉一下子燙得像剛蒸完的包子。
二十八了……穿這玩意兒？丟不丟人？
可心卻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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