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震動。
她拿起來,屏幕上:戰古越。
接通。
“喂。”
“對不起,打擾了……莊隊,案子有新動靜。”
“嗯,我知道了。”
沒等她說話,懷裡人已低低出聲,臉頰貼著她的溫軟皮膚:“說。”
她側頭看他,笑著搖頭。
“彆說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跟了你,我就知道,當警察老婆,得隨時準備半夜爬起來送行。”
莊岩攥緊她的手:“姐,我總覺得……虧欠你太多。”
她幫他整理衣領,指尖溫溫柔柔的:“說什麼傻話?夫妻哪分什麼欠不欠?你多疼我點,就夠了。”
“要是還不夠呢?”
她靠進他懷裡,輕聲說:“那我就判你——終身監禁。”
“上訴嗎?”
“服刑。”他咬著她耳垂,聲音沉得像夜裡最低的潮。
推門,出門,警車啟動。
風掠過車窗,像一聲無聲的歎息。
而他身後,家裡的燈,還亮著一盞。
“頭兒,死者鐘萬英的老公,一小時前報案,說看見他老婆了——活生生的,就在窗外!”
戰古越攥著方向盤,語速快得像在趕deadine,副駕上的莊岩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嗯。”
他應得輕描淡寫,像在回應一句“今天飯堂的餃子不錯”。
早猜到了。
屍體會失蹤,必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屍體不是超市冷藏櫃,放兩天還能當促銷品。
想瞞天過海,要麼藏得深,要麼用得快。
可誰會剛偷完屍,第二天就拿去嚇人?
而且還是嚇死者的老公?
莊岩腦子裡嗡嗡轉,像在拚一幅缺了關鍵塊的拚圖。
派出所的卷宗突然蹦出來——死者親哥早就在警察麵前嚷嚷:“我妹就是被她老公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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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大舅哥乾的?
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自己掐滅了。
太直白了。
太順了。
順到像故意讓人往他身上猜。
真有心機的,會往這一步走?
他搖搖頭,不想了。
警車碾過柏油路,風呼呼灌進窗縫,二十分鐘後,停在一棟老式小區前。
呂威和尤海鳴早蹲在樓下抽煙,見他們來了,倆人趕緊掐了煙,立正。
“頭兒!”
“走。”
莊岩帶頭往樓裡走,三個人影跟在後頭,腳步輕得像怕吵醒死人。
死者丈夫叫車非霆。
複姓,36歲,外省人,十六年前來濱城打拚。
二十五歲認識鐘萬英,二十七歲領證。
老婆比他大兩歲,沒鬨過什麼大事。
當年窮得叮當響,倆人一塊兒熬,從擺地攤到開公司,一步一個腳印。
可最近這些年——
他基本不插手公司,天天就兩件事:晃蕩,玩樂。
台球、保齡球、還組了個老男人足球隊,踢後衛,跑得比誰都歡。
社交圈乾淨,生活規律,連朋友圈都像ai生成的——點讚的全是健身照和啤酒節。
站在樓底下,莊岩心裡把戰古越剛彙報的資料捋了又捋,還是沒瞧出毛病。
他抬腳上樓。
門,開著。
沙發上,一個男人蜷在那兒,臉色白得跟紙糊的一樣,手裡的煙一根接一根,煙灰快堆成小山了。
兩個協警杵在邊上,見刑警隊來了,立馬退後一步,輕聲交代完報案經過,溜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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