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岩手一搭他肩膀,沒再多問,轉頭朝戰古越伸手:“照片給我。”
照片上是那具女屍。
鐘萬英。
“是她?”莊岩問。
楚禹銘盯了兩秒,搖頭:“不像……太像了,但不是她。”
莊岩和戰古越同時鬆了口氣。
不是鬼。
說實在的,莊岩自己都想笑。
這世上要真有鬼,早該發個公告,全國統一安排下葬流程了。
楚禹銘這邊,問不出更多了。
莊岩花了十幾分鐘,靠著自己那點“心理安撫”技能,一句一句哄著,直到這哥們兒能喘勻氣了,才帶人離開。
醫院外,夜風微涼。
戰古越叼著煙,扔給莊岩一根:“頭,還是老問題——他圖啥?”
人做事,總得有個理由。
偷屍體,圖嚇人?
可這操作,分明就是專門往人腦子裡灌鬼故事!
“我哪會掐算啊?”莊岩吐了口煙,“但我知道一點——屍體留不住。
要乾啥,肯定馬上就動手。”
回隊裡,調監控,翻遍停屍間外所有攝像頭。
沒用。
沒人,沒車,連影子都摳不出來。
莊岩心裡門兒清。
能摸進警局停屍間,還戴手套、帶塑封機的,能是普通小毛賊?
這種人,連呼吸都算過秒數。
他不是偷屍——
他是“布置儀式”。
莊岩盯著桌麵,眼神慢慢縮緊。
“……這路數,太像盜墓的了。”
屍,必須追回來。
夜裡八點,莊岩推開隊門。
門口,跑車旁站著個女人。
月光灑在她肩上,像鍍了層銀邊。
長發垂腰,眉眼清絕,風一吹,衣角輕輕晃,連空氣都屏住了。
莊岩愣了一瞬,隨即快步衝過去,一把抱住。
“姐,你怎麼來了?”
“怎麼,嫌我煩?”蔚煙嵐挑眉。
“我恨不得你天天來。”他咧嘴笑,眼裡全是光。
“油嘴滑舌。”她掐他臉,卻笑得像個偷到糖的孩子。
上車,回家,吃飯,癱沙發。
莊岩腦子裡全在轉案子。
屍體、腳步聲、那抹笑、塑封機……
一個細節都沒放過。
壓根沒注意,身邊的女人悄悄起身,進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神,一轉頭——
整個人,定格了。
眼前站著個穿jk裙的神仙。
白襪子,小腿直得像畫出來的,腰臀線能叫人當場皈依。
發尾垂到大腿根,發卡小巧精致,像一朵剛摘下的櫻花。
臉,更是沒得說。
紅唇一抿,眼睛一抬,連地獄的判官看了都想改判。
“好……好看嗎?”她聲音低得像蚊子哼,耳尖都紅透了。
莊岩嘴張得能塞進雞蛋。
下一秒,他“嗖”地彈起來,跟餓狼撲羊似的衝過去——
一把將人攔腰抄起。
“姐,今晚我不當人了!”
她捂嘴笑,眼波蕩漾,像春水晃了滿屋的光。
莊岩抱著她衝進臥室。
……
夜裡,月光悄悄爬上床。
蔚煙嵐摟著懷裡睡得像奶娃的男人,睜開了眼。
原本該是溫柔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