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是我!”低低的聲音傳來,是柱子。
秦蒼的心臟差點跳出嗓子,他喘了一口氣:“你小子怎麼跟下來了?不是讓你守住東邊嗎?”
柱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低聲道:“我看見東邊沒人,就先來找你。排長,這樣太危險,咱倆一起探。”
秦蒼眉頭一皺:“胡鬨。”
可看著柱子執拗的眼神,他終究歎了口氣,聲音低沉:“好,一起。等會我在前頭,你掩護,明白嗎?”
“明白!”
今天的戰鬥對秦蒼來說,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天。四處響起刀劍碰撞的聲音,戰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每一股風都帶著血的味道。他曾經是百戰之將,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但今天,他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一隻隱形的手,正悄悄地向他伸來,等待著合適的時機,一舉將他置於死地。
“劉三。”秦蒼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傳來一陣沉沉的警覺。這個名字,在他的心頭如同一根刺,深深紮進去,難以拔除。劉三,那個曾經在他麵前顯得愚鈍無比的敵軍指揮官,今天卻不知為何,突然間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該死。”秦蒼在心底罵了一句,握緊劍柄的手微微用力,他的指尖幾乎可以感受到劍刃的冰冷與銳利。
他從戰場的一角轉身,眼睛迅速搜索著四周的動靜。劉三的兵力並不強大,但他卻極擅長用奇兵,尤其是偷襲與奇襲,早些時候,他就已經從某些副將口中聽到,劉三似乎已經準備了一個計劃,打算在這場戰鬥的關鍵時刻對秦蒼發起突襲。
秦蒼沒有更多時間去思考。他知道,劉三肯定已經悄悄部署了自己的部隊。隻是,劉三向來善於掩藏自己的行蹤,找不到他的蹤跡,似乎成了每次與敵軍交鋒時的一大難題。此刻,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否則就會在瞬間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秦蒼,彆太大意。”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秦蒼轉身,看到的是他的副將李雲。李雲一臉的凝重,眼神深邃。
“你也覺得劉三的那一手不簡單?”秦蒼的聲音低沉,他已經看到了李雲眼中的警覺。李雲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從剛才的動靜來看,敵人似乎在故意調動兵力,逼迫我們向某個方向移動。若不出意外,劉三已經準備了伏兵。”
“該死,真是個不安的家夥。”秦蒼的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四周,已經能夠感受到一股隱隱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襲來。他清楚,這場戰鬥,注定不是一場普通的勝負之爭,而是關乎他性命的生死較量。
“來不及了。”秦蒼冷冷地說了一句,他已經感到背後傳來的微妙氣息。果然,片刻之後,李雲的臉色驟變,他猛地回頭,幾乎是瞬間發現了敵軍的動向。
隻見遠處的叢林中,密密麻麻的黑影開始快速移動,猶如一張張黑網般迅速包圍了過來。劉三的伏兵,終於現身了。
“該死。”秦蒼心中暗罵,雙眼瞬間變得淩厲無比。敵人分明是利用自己已經取得的優勢地形,迅速包圍了他的部隊,想要在短時間內通過突襲,將他困死在這個地方。
“立刻集合所有兵力,準備迎敵!”秦蒼低聲喝道,聲音如鐵般沉重,充滿了威懾力。
李雲點頭,快速帶領著人馬轉向其他方向。秦蒼則在原地駐足,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敵人的方向,冷靜地評估著敵人的部署。劉三的兵力不多,但足以讓他陷入極大的困境。更為危險的是,劉三向來擅長利用敵人的盲點發起攻擊,一旦被他找到機會,局勢就可能瞬間逆轉。
“隻要能夠保持冷靜,切勿盲目撤退。”秦蒼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他並非沒有經曆過生死之戰,但每一次麵對劉三的戰術,都會讓他產生一種深深的警覺感。劉三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敵軍指揮官,他的心機極深,戰術又極為狡詐,往往能在關鍵時刻給敵人致命一擊。
片刻後,敵軍的步伐漸漸逼近,秦蒼的眼睛微微一亮,果然,劉三並沒有選擇直接從正麵攻擊,而是想利用側翼的薄弱位置進行滲透。他的兵力布置的極其巧妙,幾乎把秦蒼的隊伍分割成了幾個小部分,隨時可能發動致命的偷襲。
“可惡,果然還是想偷襲我。”秦蒼心中一凜,雖然他已經有所準備,但敵人的布局遠比他想象的更為複雜。此刻,他必須冷靜應對,不能讓劉三的奸計得逞。
“你去右側,與左翼協同作戰,儘量拖住敵人。”秦蒼吩咐身旁的李雲,他的眼睛依舊緊盯著敵軍,心思飛速轉動,考慮著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李雲點頭,轉身疾步離去。秦蒼也不再猶豫,拔劍躍馬,帶領著剩餘的兵力朝著敵人的正麵逼去。戰場上刀光劍影交錯,秦蒼的目光如電,他知道,這一戰關乎自己的一切。劉三的偷襲或許已經開始,但他一定不能讓敵人得逞。
突然,秦蒼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側翼逼近,他心中猛地一跳,瞬間察覺到了不對。果然,下一刻,幾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從戰陣中穿出,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直撲向秦蒼所在的陣地。
“劉三!”秦蒼低聲咒罵,雙手緊握長劍,身體蓄勢待發。他沒有時間猶豫,隻有用最迅捷的速度,反擊敵人的偷襲。
敵人已近,秦蒼的劍如閃電般斬出,帶著淩厲的氣勢,直劈向來敵的頭部。那名黑衣人沒有想到秦蒼的反應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胸口便被長劍貫穿,鮮血飛濺。
“劉三……你到底藏在哪裡?”秦蒼低聲喃喃,眼神銳利如刀。雖然短暫地擊退了幾名敵人,但他的心情卻遠沒有平靜。眼前的戰場依舊混亂不堪,敵人的進攻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每一次的衝擊都讓他感到一絲絲的壓力在不斷增大。他知道,劉三的計劃遠沒有結束,而他也僅僅是這一場更大災難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