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拚儘全力護你周全,讓你免受那淩遲之痛,安安穩穩度過此生。
“坐好了,咱們要回家了。”
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煙像個布娃娃一樣,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放進了轎子裡。
轎簾落下,鼓樂聲起,迎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返回侯府。
楚煙想扒開轎簾看看弟弟在哪裡,又怕人家看到說她沒規矩,隻得端坐在轎中,心緒如潮水起伏不定。
她終於憑借重活一次的機會擺脫了前世的不幸,卻不知道前麵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她重新選擇的這條路,是康莊大道,還是死路一條?
不管怎樣,她都會拚儘全力,哪怕最終結局仍不儘如人意,隻要她努力過,就沒什麼好遺憾的。
小半個時辰後,花轎在侯府門前停下。
楚煙被丫頭仆婦攙扶著下了轎,跨過火盆,跨過馬鞍,一路踩著大紅的地毯進了禮堂。
禮堂裡張燈結彩,傳聞中病入膏肓的謝老夫人樂嗬嗬地坐在主位,容光煥發的樣子看不出絲毫病態。
但她一點都不在乎彆人怎麼想。
反正她老了,臉皮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終於娶到媳婦了。
楚煙被人扶著拜天地,拜完天地拜高堂,拜完高堂入洞房。
有人往她手裡塞了一根紅綢帶,綢帶的另一頭握在新郎官手裡。
“娘子請隨我來!”
謝經年牽起紅綢,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好聽。
楚煙正要邁步跟上,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這又拜天地又拜高堂的,難道不該拜一拜原配嗎?”
歡聲笑語的禮堂頓時安靜下來,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楚煙把蓋頭偷偷掀起一角,正好看到一個身穿白衣,俊美到近乎妖孽的少年捧著一方黑漆漆的牌位大步而來。
一黑一白,和大紅喜服的新人,張燈結彩的禮堂形成鮮明對比。
“蘭舟,彆鬨,今天是你父親大喜的日子,這麼多親朋好友都在,你這樣豈不讓人笑話!”謝老夫人語氣嚴厲地說道。
楚煙隨即反應過來,此人正是她那個號稱京城第一紈絝的繼子謝蘭舟。
她知道自己早晚會和這混世魔王對上,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小魔王敢在他爹的婚禮上捧著牌位上場,的確是狂得沒邊了。
麵對一身素衣怒氣衝天的兒子,謝經年也很頭疼。
老夫人就怕他會胡鬨,特地打發他去常州探望他生病的大姑母,原計劃他最快也要後天才回,不曾想他今天就回來了。
想必是他那些狐朋狗友給他通風報信,他才連夜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眼下麵對著滿堂賓客,謝經年也不好發作,隻能試著小聲和他溝通:
“蘭舟,為父知道你心中有氣,但我也是為了給你祖母衝喜,不得已而為之,你這般胡鬨,再把你祖母氣病了可如何是好?”
“哼!”謝蘭舟冷笑,一臉的不屑,“隻是為了衝喜嗎,難道不是你貪戀美色,耐不住寂寞嗎?”
謝經年當場沉下臉:“休得胡言,為父豈是貪戀美色之人?”
“不是嗎?”謝蘭舟突然衝到楚煙麵前,一把扯下了她的蓋頭,“不為美色,你怎麼不娶個老的醜的,為什麼要娶個年輕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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