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落下,露出一張如姣花照水,滿月生輝的芙蓉麵,小小一顆嫣紅淚痣掛在眼尾,平添幾分嫵媚風情。
禮堂裡響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眾人心說,難怪錦繡侯這棵千年鐵樹終於開了花,原來楚家這位默默無聞的大小姐竟有如此傾城之貌。
謝經年實在冤枉,成親之前他根本沒見過楚家小姐。
他與楚家小姐年齡相差太大,要不是母親逼迫,他也不想誤了人家的青春。
但他著實被楚煙的樣貌驚豔了一下,沒想到楚萬山那樣的憨貨,居然能生出這麼標致的女兒。
楚煙也在這一瞬間看到謝經年的樣子。
見他仍是前世初見時那般器宇軒昂,英武不凡,忍不住紅了眼眶。
真好。
看到他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真是太好了。
謝經年見小姑娘眼圈泛紅,以為她受到了驚嚇,連忙奪過謝蘭舟手裡的蓋頭給她蓋上,牽起她的手往洞房走去:“彆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楚煙隻覺眼前一黑,隨即自己的小手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
那隻手溫暖,乾燥,有力,讓她重生以來一直緊繃的心弦莫名放鬆下來。
或許這就是一個身居高位的成熟男人帶給人的安全感吧!
前世的她,也曾在這個男人身上短暫地體會過這種感覺,隻是後來,物是人非事事休,再也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安全感。
然而,沒等她好好感受這久違的感覺,謝蘭舟又追上來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站住,過不了小爺這關,今天誰都不能走!”
謝經年頓住腳步,語氣已然帶了怒火:“謝蘭舟,你究竟想做什麼?”
謝蘭舟說:“你當初答應我這輩子都不續弦的,現在你瞞著我把人娶了回來,我自然不能再讓你把人送走,但她必須對我母親的牌位三叩九拜,我才能讓她進門。”
“胡鬨,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謝經年大怒。
“你彆管,總之她必須拜,不拜不行!”謝蘭舟蠻橫道。
謝經年氣得臉色鐵青,衝他揚起巴掌:“我看你是欠打!”
謝蘭舟毫不示弱,直接把臉伸過去:“那你打呀,最好當著我娘的牌位把我打死,這樣你就清淨了。”
謝經年看著他懷裡的牌位,到底沒下得去手,揚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誰敢,我看誰敢?”謝蘭舟高舉牌位大喊,“誰敢碰我,我就抱著我娘的牌位撞死在這裡,我讓你們婚禮變葬禮!”
禮堂再次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全都一臉的無可奈何。
老夫人急得直掉眼淚:“蘭舟,你這是乾什麼呀,你是不是嫌祖母死得慢,想快點把祖母送走啊?”
謝蘭舟不為所動:“我就是讓這女人拜一下我娘,這個要求很過分嗎,我爹為什麼要護著她?”
謝經年說:“我沒有護著她,也沒有不讓她拜你娘,但你看看你這一身打扮,明顯就是為了給她難堪,我今日若縱容了你,以後她不僅在府裡無法立足,還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楚煙頂著蓋頭聽父子兩個爭吵,一開始並沒有往彆處想,聽謝經年這麼說,才突然意識到不對。
謝蘭舟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真能想出這些彎彎繞嗎,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教他?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奶娘?
奶娘自己沒資格露麵,所以就挑唆謝蘭舟大鬨婚禮現場,想給她來個下馬威?
如果侯爺同意讓她拜,她在侯府將得不到任何尊重。
如果侯爺護著她,她就會被謝蘭舟視為眼中釘。
如果侯爺因此打了謝蘭舟,父子關係鬨僵,謝蘭州就會更依賴奶娘。
所以,不管怎樣都是奶娘得利。
楚煙想通這些,一把扯下紅蓋頭,給了謝蘭舟一個慈祥的微笑:“蘭舟,你來,母親和你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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