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煙不由分說拉到了一旁。
“好孩子,我不是不想拜你娘,實在是著急上茅房,要不然你先等一等,等我上完茅房回來再拜行嗎?”楚煙一臉為難地說道。
“……”
謝蘭舟瞪大眼睛,一臉見鬼的表情。
上茅房這種話都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這女人也太沒教養了吧?
就憑這點,她都不配進侯府!
楚煙也不想這樣,但對付謝蘭舟這種軟硬不吃的熊孩子,她不得不用點特殊的手段。
再說了,教養這種東西,人前裝裝樣子就行了,一天到晚帶在身上多累呀!
謝蘭舟很快恢複了鎮定,吊兒郎當道:“你急你的,關我什麼事?”
“當然關你的事。”楚煙說,“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萬一我忍不住當眾出醜,丟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臉。”
“嘁!”謝蘭舟白眼翻上天,“隨便,反正不是丟我的臉。”
“那倒未必。”楚煙正色道,“像你這樣的紈絝子,狐朋狗友一定很多吧,你猜猜,如果我當眾出醜,明天他們見了你會怎麼說?”
“怎麼說?”謝蘭舟劍眉微蹙,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煙衝他挑了挑眉,揚了揚下巴,學著那些紈絝子的語氣道:“嘿,蘭舟,聽說你繼母拜堂的時候尿褲子了,是真的嗎?”
謝蘭舟:“……”
可惡!
這女人,她怎麼知道那些王八蛋會這麼說?
她甚至連他們的神情都學得一模一樣。
一想到自己明天出門會被每個人拉著問同樣的問題,他確實有點受不了。
可是,他造了這麼大的聲勢,就這樣輕飄飄放過這個女人,他又實在不甘心。
這可如何是好?
世子爺表情扭曲,內心糾結,做了半天思想鬥爭之後,咬了咬牙,恨恨道:“行,小爺今天先放過你,咱們走著瞧!”
“好孩子,真乖!”楚煙又給了他一個慈祥的笑。
謝蘭舟整個人都要裂開了,抱著母親的牌位落荒而逃。
滿堂賓客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是吧?
紈絝繼子和年輕繼母的第一場交鋒,就這麼結束了嗎?
楚小姐到底和謝世子說了什麼,怎麼謝世子看起來像被鬼攆了似的?
謝經年也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感覺這姑娘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但他什麼也沒問,隻是拿過楚煙手裡的紅蓋頭,給她重新蓋上,牽著她的手往洞房走去。
楚煙:“……”
這蓋頭是非蓋不可嗎?
都揭了兩次了,還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