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看著謝蘭舟泛紅的眼圈,直覺大事不妙。
這家夥果然還是中招了。
“謝蘭舟,你起來,聽我說……”她用儘所有的力氣,把他從身上推了下去。
謝蘭舟的後背撞在地毯上,儘管地毯很厚,還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楚煙不由分說,解下他的腰帶將他雙手和身體捆在一起。
謝蘭舟驚得瞪大眼睛,內心在抗拒和渴望之間掙紮:“可惡的女人,你想乾什麼?”
“噓,彆喊!”楚煙衝他豎起食指,“你喝多了,為了防止你酒後亂性,我隻能先把你捆起來,你堅持一下,咱們很快就到家了。”
謝蘭舟又羞又惱,低吼道:“胡說八道,小爺就算酒後亂性也看不上你,你趕緊放開我。”
楚煙自然不能聽他的,怕他聲音太大被外麵的人聽見,又掏出帕子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謝蘭舟氣得想罵人,卻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對他,這女人簡直是找死!
他紅著眼睛怒視楚煙,後背的傷因為掙紮而撕裂,在雪白的狐皮上留下斑斑血跡。
楚煙沒辦法,隻能大聲吩咐車夫:“世子身上的傷口裂開了,現在疼得厲害,咱們要快點回去。”
“是。”車夫應了一聲,揮舞著馬鞭加快速度。
車子開始變得顛簸,楚煙儘量穩住身子,安撫謝蘭舟:“世子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了。”
謝蘭舟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看向她的眼神也從憤怒變成了彆的情緒。
這時,馬車底部突然哢嚓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緊接著車身就猛地向側麵傾倒過去。
外麵傳來行人的驚呼,馬匹的嘶鳴。
楚煙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和謝蘭舟一起被甩飛出去,又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
楚煙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太過強烈,她眯著眼睛,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站在床前。
“侯爺。”她張口叫了一聲,隻覺喉嚨裡像是被人撒了一把沙子,磨得生疼。
“你醒了。”一隻大手伸過來搭在她額頭,關切的話語溫和如春風拂過耳畔。
楚煙適應了光線,把眼睛完全睜開,就看到了謝經年略帶疲倦的臉。
“侯爺。”她又叫了一聲,啞聲道,“世子呢?”
“你這毒婦,你還有臉問世子!”另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奶娘馮氏氣衝衝地走了進來,“我就知道你嫁進侯府沒安好心,侯爺和老夫人都被你騙了,世子今日若再醒不過來,我就跟你這毒婦拚命!”
“出去!”
謝經年一聲怒斥,將她攔在兩步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