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看著他,臉上啼笑皆非。
老夫人說:“不關你的事,彆瞎打聽,快上學去吧,晚了又要被先生罰站。”
她們越是這樣,謝蘭舟的疑心越重。
心裡想著,那女人莫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可她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和靖王吵架中氣十足,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
“行,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
他說著話轉身就走,被老夫人一把拉住。
“小祖宗,你就消停點吧!你母親沒生病,她和你父親昨晚圓了房,豔枝丫頭過來和我說一聲,就這麼點事兒,你巴巴的非要打聽,叫人知道了臊不臊得慌?”
謝蘭舟腦子嗡的一聲,呆愣在原地,嘴裡又酸又澀的,像喝了一口陳年老醋。
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醋是為誰喝的。
老夫人想著他一直反對他爹續弦,這會子八成又生氣了,忙拉著他的手拍了拍,細聲安撫道:“好孩子,你爹這麼大年紀終於有個枕邊人,你該為他高興才是,等將來你母親再給你添幾個弟弟妹妹,你也就有伴了。”
謝蘭舟目光呆滯,半晌才道:“隨便他,我早就不管他了,我上學去。”
說罷掙脫老夫人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望著他的背影直歎氣:“真是造孽啊!”
夏嬤嬤忙寬慰她:“世子就是太依賴侯爺了,如今這樣也好,叫他早點認清現實,知道有些事由不得他,慢慢的也就看開了,長大了。”
老夫人心疼地擦了擦眼角:“可憐見的,還不是打小沒娘才依賴他爹嗎,這回隻怕要難過好一陣子了。”
豔枝沒想到會鬨這一出,回到曉風院,把事情和楚煙說了,憂心忡忡道:“世子不會一氣之下又找夫人的麻煩吧?”
“誰知道呢,怎麼這麼巧就被他撞見了?”楚煙無奈搖頭,“不管他,收拾收拾,咱們去管事堂。”
豔霜說:“夫人來了月事,就不要操勞了吧,就在咱們院裡待著,叫那些管事的來這邊回話不行嗎?”
“不行。”楚煙說,“還有好多賬沒對完呢,姚氏明天下葬,我還得回去走個過場,兩下一耽擱,要誤不少事。”
“可您每回來月事都肚子疼……”
“沒關係,帶個湯婆子,再拿益母草煮一些紅糖水,不會有事的。”
兩個丫頭勸不住她,隻得照她的吩咐行事。
主仆三個到了管事堂,意外地發現謝蘭舟正板著臉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豔霜豔枝嚇一跳,警惕地擋在楚煙前麵,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對楚煙動手。
“嘁!”謝蘭舟對兩人的反應嗤之以鼻。
“世子怎麼來了?”楚煙小心翼翼問。
謝蘭舟翻了她一個大白眼:“不是說好了早上半個時辰,晚上半個時辰嗎,昨晚有事沒來,今天多補你半個時辰。”
“……”楚煙鬆口氣,臉上帶了笑意,“我還以為世子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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