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睜著眼熬到了四更天,衛雲突然出現,把屋裡除了楚煙之外的人全都叫走了,連昏迷不醒的楚萬山也被抬了出去。
楚煙本來還有點昏昏欲睡,見他這樣,心想八成是太子要來,瞌睡一下子全跑了。
過了一會兒,聽到外麵腳步聲響,緊接著人影一閃,一身黑衣,外麵裹著黑色鬥篷,罩著兜帽的太子在謝經年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侯爺,殿下!”楚煙頓時緊張起來,想要跪下給太子行禮,手被謝蘭舟拽著,根本跪不下去。
好在太子也沒心思管這些,掀開兜帽,直奔謝蘭舟而來。
“蘭舟。”他顫聲叫了一聲,餘下的話還沒出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謝經年跟過來給他拍背順氣,對楚煙說:“你先起來,讓殿下看看蘭舟。”
楚煙尷尬地抬起自己和謝蘭舟的手:“不是我不想起,蘭舟抓著我的手,怎麼都掰不開,我已經這樣坐了半晚上了。”
太子和謝經年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緊握的手上,太子突然就落淚了。
“是孤不好,害他從小沒有母親,他這樣,肯定是太想念他母親了。”
說著又是一連串的咳喘。
楚煙驚訝地和謝經年對了個眼神。
謝經年微微頷首:“殿下知道我和你說了蘭舟的身世,殿下很信任你。”
楚煙後知後覺地想到,或許侯爺和自己坦白之前就已經征得了太子的同意,否則這天大的秘密,他怎敢輕易說出口。
不過聽太子的語氣,好像並不打算計較謝蘭舟為自己擋刀的事。
她忐忑不安地向太子賠罪:“世子受傷皆因臣婦而起,臣婦罪該萬死。”
“這隻是個意外,夫人無須自責,孤不會怪你。”太子紅著眼圈,蒼白的臉上有虧欠,有欣慰,也有懇求,“蘭舟向來桀驁不馴,他能為你擋刀,可見是打心底裡認可你,接受你,真正將你當成母親看待的,以後還要拜托夫人替孤多關心他,照顧他,彌補他從小缺失的母愛。”
“……”
楚煙聽他這麼說,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在此之前,她聽侯爺講了謝蘭舟的身世,真是發自內心地認為太子不值得同情。
可是眼下,見太子拖著病怏怏的身子,雙眼通紅地將謝蘭舟托付給她,她心裡又難免觸動,覺得這人也是有些可憐的。
她也不能承諾他什麼,隻能看在侯爺和謝蘭舟的份上,點頭道:“殿下放心,蘭舟既然叫我一聲母親,我自會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竭儘所能地對他好。”
“有你這話,孤就放心了。”太子滿懷歉意道,“是孤拖累了你和經年,將來事成,孤和蘭舟都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殿下言重了,臣婦不敢當。”
楚煙嘴裡客氣著,心裡卻想,萬一將來事情沒成呢,自己和侯爺的下場豈非很慘?
畢竟他們上輩子就是以失敗告終的。
她很想問問太子,那個皇位,是非要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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