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心裡咯噔一下,壓著嗓子問:“你是蒙的還是真聽出他不正常?”
“都不是,我是用眼看的。”沈琢玉說,“早在你講這些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他看你的眼神不對,隻是我不敢確定,更不敢對你胡言亂語,現在,他都替你擋刀了,我還有什麼不確定的。”
楚煙一聽更發愁了,小臉都皺成一團:“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沈琢玉挑挑眉,發出兩聲猥瑣的笑:“要我我就都收了,父子二人,左摟右抱,多刺激。”
楚煙驚得瞪大眼,“真的假的,你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沈琢玉哈哈大笑:“我就是痛快痛快嘴,真叫我收,我比誰都慫。”
楚煙:“……這就是你常說的打嘴炮嗎?”
“哈哈哈哈……”沈琢玉笑得更大聲,“你行啊,連這個詞都領悟了,悟性真好。”
楚煙笑不出來,發愁道:“那孩子要隻是對我有好感也就罷了,我就怕他聽信楚月的話,鑽了牛角尖。”
“這確實是個問題。”沈琢玉說,“換作是我,知道自己兩輩子錯過了同一個人,肯定也會有執念的,況且這人還是個大美人兒,整天在我眼前晃,隻能看不能摸,可不要煎熬死嗎?”
楚煙苦笑:“你就彆打趣我了,快幫我出出主意。”
沈琢玉攤手:“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幾輩子母胎單身,能給你出什麼主意?你非要讓我出的話,我隻能建議你以後遠離他,能不見就不見,或許時間一長他就丟開手了。”
“會嗎?”楚煙不確定地問,直覺謝蘭舟不是那種能輕易放手的性子。
但不管怎樣,自己以後確實要離他遠些,儘量少和他見麵為好。
否則真鬨出什麼事,豈不給侯爺丟臉?
她打定主意後,接下來的時間沒有再去看謝蘭舟,隻讓豔霜豔枝去打聽情況。
一個時辰後,豔霜回來說謝蘭舟退了燒,現在已經睡著了,她便放下心來,叫人去和謝經年說了一聲,讓他不要擔心。
謝蘭舟也實在是困極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日頭偏西。
醒來後,宋大夫又給他把了脈,調整了方子,讓二喜再煎藥給他喝。
謝蘭舟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不禁又想起楚煙打算親口喂他喝藥的情形。
想問問楚煙後麵有沒有再來,奈何張不開口,隻得悶悶地把藥喝下,雙眼圓睜盯著床帳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大喜進來稟報:“世子爺,侯爺下值回來了,正往咱們這邊來。”
謝蘭舟以為楚煙會跟著一起來,等到謝經年進了屋,前後左右都沒有楚煙的身影,他心裡涼了半截。
那女人不是一向厚臉皮嗎,以前給她甩了那麼多臉子她都不放在心上,怎麼偏就這回當了真?
不來算了,當誰很稀罕她嗎?
過去的十六年她從未出現,自己還不是照樣過來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