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舟,你好點了沒有,現在感覺怎麼樣?”謝經年走到床前,自然而然地彎下腰,用額頭去貼謝蘭舟的額頭。
如此親昵的動作,謝蘭舟以往每次生病,他都會一遍一遍的重複,仿佛是一種退燒的儀式。
然而,此時此刻,當他又把額頭貼上去時,謝蘭舟卻躲開了。
謝經年碰了個空,抬頭看著一臉疏離的兒子,心裡那種不安越發明顯。
“蘭舟,你到底怎麼了,你要是有什麼不痛快,就好好和爹說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
“沒什麼,我就是犯困。”謝蘭舟說,“你在外麵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他越是這樣禮貌客氣,謝經年心裡越是沒底。
因為按照他以往的個性,這會子不是跟自己哼哼唧唧,就是抱怨自己沒有陪著他,斷不會把自己往外攆。
謝經年在床沿坐下,幫他拉了拉被子,語重心長道:“蘭舟,你是爹唯一的兒子,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在爹心裡,你永遠都是爹最親的人,咱們父子可以吵可以鬨,唯獨不能離心,你明白嗎?”
謝蘭舟看著他,險些又落下淚來,心想你說得這麼好,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先向我坦白?
你對我母親究竟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懷著彆人的孩子,卻又嫁你為妻?
她究竟是難產死的,還是被你害死的?
你每年帶我去祭拜她,是出於真心,還是在我麵前做做樣子?
你騙了我這些年,就算我和你離心,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偏過頭,閉上眼睛,遮擋住快要湧出來的眼淚:“你煩不煩,我不過懶得說話,哪裡就像你說得這麼嚴重了?”
謝經年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擺手示意幾個小廝都退出去。
等到房門關起,才緩緩開口道:“蘭舟,你母親說你是因為我們圓房而鬨脾氣,是真的嗎?”
謝蘭舟心頭一跳,睜開了眼睛,皺眉嫌棄道:“你們圓房,與我有何相乾,她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她?
謝經年敏銳地從他賭氣的話語裡捕捉到一點不同尋常。
莫非這孩子的脾氣是因楚煙而起?
楚煙對他向來體貼包容,怎麼會惹到他?
他不是才剛替楚煙擋過刀嗎?
自己最近一直在外奔忙,難道他們母子之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孩子,不會對他母親有彆的什麼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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