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昶拱手道:
“皇上,徐道成自殺的事情,無人知曉。現在,對方隻以為徐道成失蹤,更擔心徐道成落到了我們手裡,臣以為,不如將計就計。”
“如何將計就計?”
陸昶走近幾步,低聲道:“就讓對方以為徐道成在我手裡,然後,再陸續拋出一些證據,製造恐慌,還怕對方不露出馬腳。這些名單上的人,牽扯如此之多,如果我們一一動手懲治,難免引起動蕩,不如借他們的手,先除掉一部分。也可以讓他們內部瓦解,互相猜疑。”
陸昶點了點桌子上的證據,這些就是最好的誘餌。
隆啟帝頓了一會,露出會心一笑,如此甚好。
他是新帝,根基未穩,如果想連根拔除這些貪官汙吏,稍有不慎,反而自毀。
讓對方慌亂之中,將一些知情的官員封口,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照你說的去辦吧。”
隆啟帝給了陸昶一塊玉牌。
陸昶拿了玉牌,去刑部要了一間最靠裡的天牢房間,說要關押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具體是誰,卻是不說。
將人押解過來的時候,更是蒙著頭臉,什麼都看不到。
負責押送的人也不是刑部的獄吏,而是禦林軍。
押入大牢後,裡三層外三層,都是禦林軍持刀看守,除了陸昶,其他人不得靠近。
犯人每天吃什麼,也不用刑部負責。
總之,隻不過借他們的地方一用。
陸昶每天下值以後,就會帶著親衛過來,進去待上半個多時辰,出來的時候,臉色陰沉,誰也不知道,在裡麵發生了什麼。
有時,他直接騎馬回鎮國公府,有時,又匆匆返回宮中……
如此神秘,引來關注的人猜測不已,寧王那邊,果然就慌了神。
“李鷹,人就關在你眼皮子底下,怎麼半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寧王有些不滿。
李鷹一臉苦惱。他不是沒找過陸昶,拿刑部的條條框框說事,凡是關押的犯人,他們刑部都要登記在冊的。
“陸將軍,你這與私牢何異,這與我朝律法是相悖的。”
陸昶舉了舉手上的玉牌,似笑非笑的道:“李大人,你難道不認識這是什麼嗎?我是奉了皇命,我朝律法,凡牽涉到社稷安危,皇命親命,即可如此。”
“陸大人,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如此神秘,有些擔憂而已。”
李鷹也曾想把守衛灌醉,人家不吃他們送的東西,後來用藥熏暈了,可三層牢門,第一層牢門上的就是千層鎖,打不開,完全打不開,除非暴力破損,但誰敢?
麵對寧王的質問,李鷹隻能懊惱的撓撓頭。
“不用猜我也知道,裡麵關的,定然就是徐道成那廝,你再想想辦法,讓他死在裡麵就行。”
比如,放毒霧。
“寧王,屬下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隻是,徐道成關在裡麵,外麵有三層門,如果想要毒氣蔓延叫進去,這個量就少不了。”
天牢關押的都是要犯,裡麵本就通風不好,如此一來,死的就不是徐道成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