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子。”
陸昶開始吃了起來。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是,很好。”陸昶的心思似乎不在這些上麵,林詩詩卻並未察覺。
過了一會,陸昶忍不住問道:“娘子如此高興,可是因為寧王被朝廷貶為平民?”
“夫君怎麼才想起此事,自然就是因為這件事了。他當初折磨我的父母,算他罪有應得。我今天還特意去圍觀了,看他狼狽的樣子,心裡十分痛快。”
“娘子高興就好。”
“謝謝夫君。”
“他自己的罪過罷了。”
那一晚,陸昶的眼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林詩詩。好多次,他都想把那長命鎖拿出來,問問她可知道是被寧王拿走了,可他還是忍住了。
過了十來天,他的人告訴他,林詩詩這些時日並未有跟海寧聯絡的舉動。
當天回府,他就帶了幾匹異常難得的貢緞回來,顏色比較穩重。
“娘子,這幾匹布比較適候年紀大一點的,不如給嶽父嶽母大人送過去。”
林詩詩一看,確實如此。她正好給父母和祖母大人縫製了衣裳,便說一起送過去。
隨著這些物品一起的,自然還有她親筆寫的信。
陸昶在東西出城門之後,將信悄悄拿過來,裡麵隻字未言寧王被貶的事情。
他將信命人又放了回去,心裡一陣失望。
當時,明明她跟自己說的是,她父母被寧王圈禁,吃了不少苦頭,對此耿耿於懷,想報複寧王出口氣。
若真的如此,她就該喜滋滋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父母才對。
看來,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
她忌憚寧王,看來另有原因,她卻不告訴自己。
若說寧王和她有什麼私情,這個他是決計不會相信的,但,她遇到事情,竟然會選擇隱瞞,想讓自己出手,還拐彎抹角的找那麼些理由,這讓他十分難過。
他側過頭,看著睡得正香的林詩詩的側顏,心裡一陣痛心。
他不滿意,他要的,不僅是她的身子,不僅是為他生兒育女,還有她全身心的信任和愛。
剛成親那兩年,他總擔心她心裡還有陸旭,後來,她說沒有,確實也沒有,他以為,自己終於占滿了她的身心,他為此歡喜得不得了。
可如今看,她對自己一直是有保留的。
他回信以前,他和她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她在府裡,還是借住的表小姐,總是一臉明媚的笑,無所保留的那種,滿心滿眼的笑意。
後來和自己在一起之後,她似乎就變了個人,有了心思,還有了很多心機,竟然餘氏在她手上經常吃癟。
她似乎也沒做什麼,卻在府上站穩了腳跟,有了威信。自己打算為她出手的計劃,一個也沒用上。
她在自己身邊,總是很懂事,溫良賢惠,總是溫柔的笑,但言行克製。
“也許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吧。”他苦笑。“或者是我還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讓她不能敞開心扉。”
陸昶歎了一口氣,披衣起來,心情有些煩悶,自己去外麵,一下越上屋頂,坐在上麵,對著一彎冷月,枯坐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