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魯淩霄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如果鄧姝月真的是這樣一個人,那麼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郭寶芝的住處,她會在什麼時候對郭寶芝下手呢?
回到府上後,魯淩霄道:“姝月,我想了想,還是搬去書房睡吧。”畢竟正妻住在莊子上,而他們兩個卻夜夜相擁而眠,這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
鄧姝月聽了魯淩霄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強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假意嘟了嘟嘴,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不過,等我們回了南方,一切都要聽我的哦。”鄧姝月嬌嗔地說道。
魯淩霄見狀,連忙賠笑,輕聲說道:“好的,都聽你的。”
“將軍,我不是那樣小氣的人,跟你開玩笑的。”
魯淩霄搬走了,開始睡在書房。
鄧姝月暗自高興,她正在想她晚上出去辦事,魯淩霄在邊上很礙事,結果他就自己搬走了,真是太好了。
由此看來,府上有一個迂腐的老夫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平靜的過了兩天,剛入夜,鄧姝月就去書房給魯淩霄送了一碗她親手燉的銀耳蓮子羹。
“將軍,你喝點潤潤喉嚨。”
鄧姝月含情脈脈的看著魯淩霄,將湯盅擺放好,要親自喂給魯淩霄吃。
魯淩霄看了那銀耳羹一眼,自己拿起勺子喝了起來,期間還反喂給鄧姝月,鄧姝月躲不過,也隻得喝了幾口。
“將軍,一會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一回到屋裡,鄧姝月就摳喉嚨,好歹吐了一點出來。
書房裡,魯淩霄也在摳喉嚨,大部分都吐了出來。
他目色沉沉,再也看不進去任何東西,時間一到,就熄燈了。
鄧姝月換上黑色勁裝,像個鬼魅一樣從府裡溜了出來。
奔出去二三裡地,有幾個死士牽著馬在等她。
“走。要速戰速決,一定要把人殺死。”
有她在,還有幾個精選的死士,郭寶芝活不過今晚。
鄧姝月有些激動,峰回路轉,她必須讓郭寶芝去死。
魯淩霄在看到鄧姝月出府的那一刻,心就涼了,如萬箭穿心。
快到莊子上的時候,鄧姝月為了不引起暗衛的警覺,提前從馬背上下來,將馬拴在一個小林子裡。
她帶著四個死士悄悄潛行過去。
月影下,一道筆直的身影讓鄧姝月眼皮一跳。
“誰?”她啞聲問道。
“姝月,跟我回去吧。”是魯淩霄的聲音。
“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鄧姝月如墜冰窟。
“跟我回去,讓他們都回去,一切都還來得及。”魯淩霄異常心疼。
鄧姝月明白過來,道:“將軍,你不要阻止我,我要殺了她。你心裡明白的,祖母在做局,讓我回京,她不死,我就沒法活著走,更帶不走頌哥兒。”
“你要是殺了她,你才是真的沒法活了。你以為她還會在莊子上等著你過去殺她嗎?”
如一盆冰水兜頭潑下。鄧姝月整個人都懵了。
“將軍的意思,這都是一個局,隻有我蒙在鼓裡?”
“快跟我走吧,彆等被彆人發現了。走。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明天就送你出京,頌哥兒我會帶走的。”魯淩霄又是心急又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