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人分析問題總是喜歡這樣從局部到整體,又從整體到局部,然後相互辯證,讓古人也一下子就能夠清晰明了。
不說這些專門的事情,就說朱清穀直播的時候,也喜歡第一點第二點的說,觀點鮮明論證正確,再怎麼樣都能夠扯回來。
現在兩個學說放在一起,一下子明白易懂,就連以前覺得自己對楊朱或者墨子學說有偏見之人也有了新的見解。
集體主義和個人主義,這兩個詞也用得極其準確。
於是天幕下就有人開始爭論到底是集體主義,還是個人主義好?
至於說總是被天幕上批評的儒學,大家默契的不去說他,但這麼多輪下來,儒學已經沒有那麼神聖了,隻剩下做敲門磚的普通感觸。
儒學也不會馬上消失,畢竟是君主維護統治的思想禁錮,曾經這樣的禁錮可是彈壓了華夏人民兩千多年,直到進入了新時代之後才漸漸解開。
從天幕說了之後,反彈的苗頭已經開始有了。
接下來就要看那些宏才大略的君主能夠追上步伐了。
追得上的那麼就將再次偉大,而追不上的很有可能會被天幕所帶來的浪潮所淹沒。
社會歸根究底是人的社會,而人的一切動作都來源於自己的思想和認知。
這些都是可怕的東西。
他們可以減少知識的傳遞,可以打壓這些東西,但是他們禁止不了天幕,也禁止不了人的思考。
同時還沒有完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劉徹也開始思考有沒有更好的萬全之策。
這樣做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加上現在的儒學生越來越多,已經成為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天幕上說的這些話,在這些儒學生內部當中會有什麼樣的反響。
“唉,多事之秋!”劉徹感歎道。
造紙、製鹽這些事情他很願意去做,可是一旦觸碰到這種思想方麵的事情,劉徹就不願意看到天幕上繼續放出來了。
如果是本朝有人傳頌此等言論,劉徹早就以惑眾的名義把人抓起來了,可是這是天幕。
他有預感,今天說的這些要在這些人心裡掀起大波浪了。
很有可能儒學又或者是哪家學派會變成更加讓人恐怖的東西。
但劉徹不在意什麼學說,隻要能夠為他所用的,就是好東西。
這就是政治。
而在後麵已經隻有儒學一派的朝代來說,肯定還是以儒學為主,隻是肯定又會有人往裡麵添加一些不得了的東西了。
程顥程頤似有所得,但最後還是覺得墨家和楊朱的學說都是邪派。
隻是兩個人認為的程度不一樣,現在已經開始爭論起來,而漸漸的兩個人拉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竟然演變成為一場大的辯論。
多個理學學派的人都到場辯論。
就連皇帝都下場主持了。
趙禎覺得這就是我朝的文運昌隆,也漸有戰國之後諸子百家的模樣,隻是他又深知這樣相爭下去不行,一定要有一位足夠資曆的大儒來坐鎮,最後中和一番也不傷了和氣。
並且還要點到即止。
未免傷了和氣。
不過這是次日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