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下的一位老農正在因為生了病的菰米憂愁,就聽到了天幕之上也提到了菰米,頓時精神一振。
他隱隱有個答案,該不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天幕上的菰米呈現出一種細長狀,像是鐵釘一樣,比普通的稻米要細長得多,灰黑白色間雜其中,散發著一種油亮的光。
朱清穀沒吃過菰米,之前也聽說過菰米飯,比如說從穿越小說裡看到過,或者是偶爾刷鬥音的時候被科普過。
但從來沒有像是這一次一樣細究菰米的來源去處。
“菰稗為飯,茗飲作漿,這就是古人們對於菰米飯的描述。”
“我剛才查了一下,到了後世,菰米因為產量稀少,價格已經漲到了60—200元一斤不等的價格,我們平常吃的米飯也就是兩三塊錢一斤,而一個普通人的工資少的兩三千,多的可能有上萬,但兩三千才是常態。”
“由此可見菰米的昂貴。”
“其實菰米在古代同樣昂貴。菰米就是菰這種植物長出來的籽,和水稻差不多,水稻長在水裡,菰也長在水裡,唐代人很喜歡吃菰米,就連詩仙李白都有詩雲菰米。”
李白又被點到了,之前天幕之上的彈幕就有提到過他是詩仙。
但朱清穀也沒有具體的點到,可是這一回這樣的直白的點出來,李白忽然間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激動。
就像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後世人所肯定了一般,感受到的衝擊一度讓他說不出話來。
“詩仙,詩仙……”他眼睛裡有些光,不斷的喃喃著,又是嗬嗬直笑。
“彆忘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詩聖哈哈。”高適又是推了推杜甫。
杜甫連忙擺手,慚愧道,“若是非要經曆那樣一番才能夠成為詩聖,又有誰願意去?”
那意味著天下大亂,黎民百姓流離失所,那樣的景象他們都是不想看見的。
高適拍了拍他的肩頭,也有些感慨,“子美所言甚是!”
然後他又是笑道,“正好,我今日弄來了一些菰米,還是慣叫雕胡米,我們叫人蒸了來吃吃。”
……
朱清穀又是說,“北宋南遷之後,水田都用來種水稻,菰米的產量越來越低,也就沒有了立足之地,加上其感染了黑粉菌之後,莖部膨大,就不結菰米了。”
“種植菰米的人可以說是很頭疼啊,那該怎麼辦才好?”
“他們意外發現,這膨大的莖部竟然可以吃,而且還很清甜脆嫩,口感很好,都有這個還吃什麼菰米?”
“所以菰這種植物就漸漸的從糧食被劃到了蔬菜這一行列當中,現在我們稱呼這種膨大的莖部叫做茭白!”
天幕之上也放出了茭白的圖片來。
膨大的地方整體呈現出白色,然後在頂端有些發青,看起來就像是大蔥,看味道和大蔥截然不同。
朱清穀的目光也下落到屏幕上,嘴裡也有些懷念茭白脆嫩的口感,晚上吃飯的時候要去食堂點一點。
盤點到食物,似乎她這也想要吃那也想要吃,說不定今晚自己什麼都想吃了,還有幾大糧食沒有說到,朱清穀都肉眼可想,今晚上自己都是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