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許衍文因為錢糧短缺,這才守得艱辛,如今沒了後顧之憂,他準備壓死安懷國士兵,起碼要把延化儘快收複,到時候鐵礦就不會被卡住咽喉!
接下來的日子,安懷國的人聽聞沈羨之竟然親自來到了雲水鎮,頓時覺得機會來了!殺了沈羨之,就相當於砍了沈北淵的一隻臂膀!相比起風險而言,好處可太多了。
城下的安懷國將領納特魯得到消息之後,立即領著手下騎兵奔襲雲水鎮!他們安懷國在沈羨之的手上吃了大虧,損失了不少牛羊和牧民!尤其是他家裡失去了許多財產(這裡頭不僅包括牛羊,還有治下的牧民),原本屬於他家的草原也不敢回去,他阿媽也在戰爭中喪生!
“沈羨之!快出來迎戰!我要為了家人報仇,你終將死在我手裡!”
沈羨之聽不懂安懷國語言,他看向一旁的翻譯人員,聽到解釋後,劉將軍低聲道:“將軍,之前您指揮的奇襲安懷國,當時覆滅了兩個部落,其中一個應該屬於此人的地盤!”
他看著底下的騎兵,對方的馬匹無論是數量還是體型都強出很多,如果以騎兵對騎兵,那就是以自己的弱點對上彆人的強處!他其實還在京城的時候,就想到了會有今日。所以早早的就讓青州軍用麻劄刀訓練如何砍擊對方的馬腿!
沈羨之看向許衍文道:“許將軍,今日之戰,不如由我帶著青州軍出戰!”
許衍文立即反駁道:“將軍,萬萬不可啊,您千金之軀,豈能親自涉險,這種情況對屬下來說已經如常了。”
沈羨之道:“這次對方帶了不少騎兵,往日可沒有這麼多,看來是下血本了!你也不用擔心,如果真有危險我會及時撤回來的!”
“第一次,我會帶兵佯攻,假裝不敵往回撤,你們趁機用弓箭手射擊!第二次,我會正式進攻!如果有機會,擒賊先擒王,趁機射殺敵方主將!”
劉將軍道:“是,將軍!”
許衍文見沈羨之決心已定,隻能無奈應下。沈羨之這次帶著青州軍的騎兵開城門而出,朝著安懷國騎兵衝去。
納特魯見沈羨之出戰,眼中滿是仇恨,高呼著衝了過來。沈羨之指揮青州軍與對方交戰,不過片刻便佯裝不敵,往後撤退。安懷國騎兵緊追不舍,就在他們追至射程範圍內時,許衍文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弓箭手萬箭齊發,不少騎兵中箭落馬。
納特魯見狀便知上當,立即勒住韁繩,暫時停止追擊,下令後退!出了射程範圍後,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沈羨之有動靜,就在忐忑之時。
沈羨之立即重新整頓隊伍,帶著出城迎戰的是步兵發起第二次進攻。
這一次,青州軍列陣持刀,隊伍保持隊形朝著安懷騎兵而去。
納特魯見狀大笑嘲諷,“沈羨之,你難道要用兩條腿的人對上我這四條腿的戰馬嗎?”
直接下令道:“衝啊!”
霎時間,安懷騎兵猶如離弦的箭衝了出去!陣仗不凡,大漲了一番士氣!
而青州軍按照訓練時的樣子,利用長柄優勢專門攻擊騎兵馬腿關節處!頓時,安懷國騎兵陣腳大亂,馬匹嘶鳴倒地。
城牆之上,弓弩手目光鎖定納特魯,就在對方下令撤兵,慌亂之時,搭上弩箭射出,一支利箭直飛而去。
納特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支箭插在了胸口上,正要破口大罵對方卑鄙奸詐,隻是隨著嘴巴張開,出來的是大口大口的鮮血,那句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撲通!’
連慘叫都未來得及喊出,就聽見一聲落馬。主將被射殺,安懷國士兵頓時軍心大亂,紛紛潰逃。
雖然砍傷了一些馬匹,但還有不少馬匹未有損傷,沈羨之怎麼可能放過!立即下令變換陣型,合圍敵軍!
雖有一部分逃了,但還有不少俘虜!此戰大勝!
緊接著按照軍中規定,完好無損的馬匹充做軍用,己方軍馬死亡需妥善掩埋,而敵方軍馬則被食用。
戰後。
許衍文仔細觀察著方才青州軍手裡拿著的兵器,讚道:“將軍的這個長刀更好用一些,不知可否讓屬下在軍中推廣?”
沈羨之點頭道:“自然可以,這本來就是為了專門應對騎兵而改進的!”
許衍文說道:“咱們沒有好馬,騎兵也比不上,現在有了這個改進的方法,對陣中,即使是咱們的步兵對上對方的騎兵也不怕了!”
劉將軍道:“這種對陣不成問題,隻是機動性還是跟不上,還是需要培養咱們自己的騎兵。對上之前官場混亂,也沒有自己的養馬場,以後還是要建立起來!”
沈羨之道:“此話不錯,將來咱們必定要深入草原痛擊安懷國,到那時還是騎兵行動起來更迅速,更方便!”
許衍文卻很滿意,之前雖然也有長兵器攻擊騎兵,但是效果並沒有這個好,笑道:“這個對我來說就很好了,之前咱們對上安懷國的騎兵總是吃虧,即使勝利那也是以多換少。”
也是因為許衍文兵力和錢糧並不是很充足,所以他以防守為主,如今有了沈羨之在錢糧和兵力上的支援,他準備繼續北進收複失地,扭轉形勢!
拿下京城,東西各州之後,除了蒼圩李氏所占的地方以及南邊各州外,青州基本上與其他地方連成一片!沈羨之在這邊的事情基本結束。
於此同時,沈北淵的一封信,讓他即刻動身回青州!
其實這也是應該的,畢竟他已經有兩年未歸,再加上也需要對南邊各州和蒼圩李氏動手了,這時候回去正是時候。
隨著第一場雪的落下,他離開了兗州,往青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