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靈抹了抹眼淚,堅定道:“我會努力過好的!”
薛老太太看著孫女明顯想利用兩人之間的情分爬的更高,給了忠告,揉碎了掰開了講,以前她並不是不想說,以前孫女根本聽不進去。
“你不要想著將來靠著你與二少爺的情分,靠不住的!男人是靠不住的,若是他能靠得住,就不會在你們還沒有成婚前就相好!更不會明知道不可能娶你為妻還如此作為,難道他不知道女子為人妾室的苦嗎?”
“他知道!他隻是想著自己罷了!將來他的妻子懲罰你,他也會隻當看不見!你瞧見劉姨娘了嗎?夫人就是打殺了,沈北淵也不會指摘她的半點不是!甚至連問都不會問一句,你覺得是天大的事情,在男人們眼裡不過是芝麻綠豆大,他們想的都是外麵的大事,怎麼會因為宅院裡的一點小事費心?”
“後院是主母的天下,男人連問都不會問一句,你如果還想著拿捏主母,攀附高位,趁早彆想!隻有安分守己才是後宅的生存之道!如此,你才有可能活!”
聞人靈臉上的淚水早已不見,已被恐懼代替,不過她還是不敢相信,內心隱隱有些期盼。
劉氏雖然在徐氏手底下過活,可是眼瞧著還不錯,更因為有二姑娘的緣故,府裡誰也不會輕怠,徐氏一個被人送來的賤妾都能活成如今的模樣,更何況是她,畢竟她與沈洛瑜還算有著多年的情分,她不相信她比劉氏還不如?
薛老太太看孫女這模樣,便知對方並沒有聽進去,隻能搖頭,她年歲不小了,還能有幾日好活,如今能做的也隻能在活著的時候看顧著一些罷了,等哪一日死了,過好過壞隻能隨她去了。
她心中不忍孫女親身經曆過後,摔疼了才記住,可是有時候會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是性命!
薛老太太心中對孫女的執拗滿是無奈,隻得說道:“罷了,我說的這番話你現在也聽不進去,以後你自會明白我今日的話,如若日子過得苦也彆怨旁人,但願你彆後悔。”
聞人靈瞧祖母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失去了些什麼。
大姑娘沈唐寧畢竟已經幫忙做了兩年,有些經驗,所以徐氏便將給府中諸人分發衣裳布料的活交給了她,下人按照等級便可,不過主子裡頭雖然也是按例發放,但是這內裡卻大不相同。
就比如老太太雖然也按例發,但是徐氏必定會多添一些好料子,沈北淵雖是家中主君,但畢竟是男人不太注意這些,按照常例即可。
徐氏和沈羨之的衣裳料子也是一樣,不過沈羨之經常在外打仗,徐氏所添的就更多了。
至於其他人,徐氏才不會多添一份,隻需按照慣例即可。隻是還是有區彆的,側夫人張玉徽乃是張家出身,進門那是帶著嫁妝進來的,自然也不缺這一三瓜兩棗的。
沈洛瑜和沈唐寧有長公主當年留下來的嫁妝,也不會隻能用份利內的。
唯一有區彆的是劉姨娘和二姑娘,今年還要添上聞人靈。二姑娘無論是徐氏還是老太太並不會給她添上。
而聞人靈那裡,往年老太太會看在薛老太太的麵子上,更因為是年輕姑娘愛俏,會將手裡的東西分給一些。
隻是今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太太有沒有多餘給她的就不一定了。
二姑娘沈唐安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遠沒有沈唐寧的熟練,其實也不需要她做什麼,還是以學習為主。
她這次親見了後才明白,並不需要事無巨細的去做,而是隻需要吩咐給底下的各管事,媽媽們,自己總攬。
就好比夫人身邊的方媽媽和柳媽媽兩人,夫人雖然總攬,但不妨底下人偷奸耍滑,所以這兩人各分工一部分,隻需要帶著人時時查看,如果是小事,兩位媽媽連夫人都不用回稟,直接就處置了;隻有在大事和決斷不下之時才會稟報給夫人。
要說最重要的,也隻有關於長兄的事,夫人才會親自過目。
不知不覺已經忙了一日的徐氏終於暫緩下來,剩餘的事情隻能等明日再說。
一旁的丫鬟正給她捏肩捶背,大姑娘沈唐寧正說著她工作的情況。
徐氏聽後見並無差錯,隻點了點頭,便對著二姑娘沈唐安說,“你要知道,管家不僅僅隻是錢財上的事情,更要學會馭下,統籌,不用在意細枝末節,隻需要事情吩咐下去,讓底下的人去做。也不用擔心他們做不好,多的是人想爬上來,換掉就行。”
“是,母親,女兒記住了。”這是不可多得的學習機會,沈唐安聽得很仔細。
“這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底下人難免會貪墨,這也不要緊。”徐氏隨手翻開賬本,指著一處道:“就好比這裡,數量上不差,但總價卻高出了八錢,這個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所以你可以不用常看賬本,但卻不能不會,否則隻被底下的人蒙蔽!”
這話雖然是對沈唐安說的,但沈唐寧也受益匪淺,之前徐氏可從來沒有說過這話,於是兩人一起說道:“謝母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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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太太這邊看到布料之後,指著其中一匹天青色的錦緞說道:“這個給羨之拿去做一件外裳,出去見人也顯得精神。”
秦媽媽看到這次送來的料子隻有一些適合男人和年歲大些的顏色,便問道:“今年怎麼隻有這些顏色?那表姑娘那邊還送嗎?”
老太太方才已經打聽過了,今年派送布料的是沈唐寧,自從有了那件事之後,便對聞人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自然不會將女孩子才會用的顏色送來。
想到此處開口道:“不用了。”又想到自己的妹妹,到底不忍心,隨手指了兩個厚重的顏色,“這兩個送到雨彤館吧。”
…………
沈羨之這邊,年前並沒有閒著,無論是北邊的安懷國,還是西邊的蒼圩李氏時不時的有消息傳來。
他的及冠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蒼圩在整個天下人心裡的名聲已經是臭不可聞了,一旦有人被發現與之有牽連,便會遭受到唾棄,如果說上層人士還顧忌些體麵的話,那麼下麵的老百姓罵的更臟。
而趙凜也順利將蒼圩李氏,打退回了蒼圩川西兩州之內,原本侵占的土地也儘數被奪回。
這就不得不說李氏這些人,占領了城池之後不想著如何治理,心中隻有如何瓜分得到的土地田產。
其實從這幾年得到的消息,沈羨之清楚的知道如今李氏的掌管著有心改變現狀,但是底下的那些人都是支持他的那一幫人,多年下來,早已經不複初心,現在好容易看到了一些利益怎麼肯,更不要說在他們心裡百姓不過是供他們驅使的賤民,並不放在眼裡。
如今的沈羨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時間過得快一些,明年就可以徹底攻下李氏,清除李氏這個細作死士多年來遍布整個大乾的毒瘤!
沈羨之放下趙凜送來的文書,心中對其更高看了一眼。
也許是因為父親趙忠的前車之鑒,在得到權力之後不斷膨脹,以至於葬送了整個趙家。
所以趙凜並未趁勢擴充權柄,將攻下來的地方納入麾下,而是在信中表明,希望青州派人去接管,並派兵駐守。
其實這也是沈羨之對趙凜的一次考驗,趙凜固然帶兵有方,也有能力。但如果他不知收斂,趁勢吞下攻下的城池,或者以此作為條件要挾的話,沈羨之現在肯定會滿足他,不過等將來穩定之後,勢必會清算他。如此也算過了一關,今後,隻看他能不能保持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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