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轉,已經到了除夕。
這一天,沈羨之難得休息,本來想晚點起,可是一到時間還是醒了,本來沒想起,可是隨著門外傳來的幾聲貓叫,他徹底清醒過來。
洗漱穿衣後,正吃著早飯,便看見花花竟然帶著一隻同樣的黃色小狸花出現在了腳下。也許是因為年歲大了,花花這隻狸花貓近幾年越來越懶,一到冬季基本上就住在了火爐旁,今日倒是稀奇。
“花花什麼時候帶回來的?”用了飯之後,沈羨之這才開口問。
青蘿接過錦帕,說道:“少爺才發現嗎?已經有好幾日了,突然帶回來的,我還以為您知道呢。”
沈羨之抓起小貓,不禁覺得好笑起來,“成日裡在我眼皮子底下,竟忙的沒發現。”
青蘿笑道,“這就叫燈下黑!”
“燈下黑……”沈羨之細細想著這一句話,竟然覺得特彆有道理,他看著沈洛瑜院子的方向,以前說實話,他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覺得即使有父親暗中扶持也無濟於事。
這讓他疏忽了,沈洛瑜的另一個身份——蕭氏皇親!對方眼見希望越來越渺茫,許諾一些好處,然後暗中尋求蕭氏舊人的幫助?這是他之前從未留意的。
想到此處,沈羨之看向青蘿道:“青蘿,謝謝你。”
青蘿一臉納悶,“好端端的,謝我做什麼?”
沈羨之笑而不語,然後道:“將吉慶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
沒一會兒,吉慶就急匆匆的從他家裡趕來,說起來也是有些無奈,柳媽媽擔心兒子年後隨著大少爺出去,於是這些日子一直在給他尋摸個妻子。
平日柳媽媽也是太忙,媒婆已經找好了人家,今日好容易逮著個空閒,她就直接帶著禮物和媒婆上了女方家的門,吉慶好容易趁著沈羨之叫他,這才脫身。
沈羨之問道:“吉慶,二少爺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吉慶想了想,這些日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咱們的人從半雲口中打聽了,除了平日去官衙處理事情,並沒有奇怪的地方,就是約見了三次聞人姑娘。”
沈羨之略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二少爺身邊有兩個信任的人,還有一個叫福文的。”
吉慶搖頭道:“這個福文不僅話少,嘴還很緊。”
沈羨之迅速肯定道:“不用向福文打聽任何事,隻需要暗中盯著他就行了!還有,幫我盯著從靈州來的那幾戶與蕭家有關的。”
吉慶也不問,立即領命而去。
他吩咐了事情,便去了母親徐氏處,沒想到張玉徽竟然也在,於是轉頭離開去了老太太那裡。
…………
沈羨之雖然隻是進來請了安之後,就迅速離開,但張玉徽還是看清楚了。
因為身份的緣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羨之。之前對方人都沒出現,讓身邊的吉慶給她灌下墮胎藥,讓她在內心深處就認定對方是一個霸道狠戾之人,必定是滿身戾氣,桀驁不馴。
沒想到麵上看去溫文爾雅,透露著上位者的氣勢,長相的優勢使得讓人即使初次見麵,也會留下很好的印象。
如果單單因此就放下警惕的話,那就太可笑了,就在張玉徽見過沈羨之後,心中更是戒備,她心裡清楚,對方並不是善茬!
張玉徽看見沈羨之又急匆匆的走了,便致歉著,“抱歉,因著妾身耽擱了夫人的事情。”
對於這種小事,徐氏並沒有放下心上,反而說道:“你弟弟獨自一人在青州,你憂心也是正常,今天是除夕,就讓你你弟弟進來陪陪你。”
張玉徽起身行禮道,表示感謝,“多謝夫人體諒,既然夫人還忙著,妾身就不多做打擾了。”
等到張玉徽離開後,方媽媽這才奇怪道:“她這是想乾什麼?他弟弟雖然是張家人,但她卻是妾,按道理他家也不是咱家的正經親戚,怎麼還讓他弟弟大過年的來,豈不是尷尬?”
徐氏笑了笑,“你以為是張玉徽自己想的嗎?不過是應張家的要求罷了!”
方媽媽道,“隻是不知道是什麼目的?”
徐氏笑了笑,“早晚會知道的!”
張玉徽攜著丫鬟秋桐,秋菊二人離開。秋菊不忍道:“姨娘答應這要求做什麼?左右不與您相乾。”
張玉徽歎氣道:“他們眼見我用處不大,便將主意打到了兩位少爺身上,他們也都是娶妻的年紀了,弟弟這回來也是想先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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